听晏水谣用并蒂莲盛情邀请,便不疑有他,当即答应下来。
而沈知月则心性稳重许多,见她忽然邀约,就知道不是赏莲那么简单的事,似乎还有比适才宴席上的冲突更好看的戏。
她横竖无事,不妨去走这一趟,便也含笑点头。
几人的车马很快就在晏府卸货的边门停下,云秋晚奇怪道,“三姑娘,我们为何不走正门,要从侧门进入?”
晏水谣开始瞎编乱造,“我们连侍从在内有十来人,从正门进去恐会打扰爹爹和二夫人休息,他们今夜想来已十分劳累,再说了,若把他们给惊动了,我们姐妹几个束手束脚的也玩不尽兴。”
云秋晚瞬间被她说动了,越琢磨越有理,让自家车夫在府外候着,带上几名侍女就跟随晏水谣自侧门入内。
沈知月不置可否地挑一挑眉,更加确信晏水谣不是单纯地找她们叙旧。
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着药呢。
她们三人,外加云秋晚的四名侍女,与沈知月带的一个贴身丫鬟。
一行八人,在晏水谣洗脑言论下,蹑手蹑脚地往荷塘走去。
大约走到半路,百里荣前来迎她们,少年眼光闪烁,“三小姐,我同后厨房打过招呼了,说您今夜要招待贵客,他们正准备着呢。”
他轻微一顿,然后仿若无意地提了句,“万事妥当,您请放心。”
晏水谣与他对视后笑了下,抬眼望向那轮黄澄澄的弯月,轻声呢喃,“嗯,倒是个赏月的好日子。”
感叹完,她继续带着大伙往荷塘走去,百里荣则在前方提灯带路。
到了荷塘,果真如晏水谣所说,池子的东南角有一朵半开的并蒂莲,浮在莲叶上顺着水波轻微晃荡。
“真好看。”
一缕月光洒在水面,云秋晚发出由衷的赞美。
她带来的丫鬟们也陷入那朵并蒂莲的美貌中,小声地巧笑碎语。
他们正在百里荣的引领下,往池心的凉亭回廊走着,沈知月忽然看向一处草丛,“什么声音?”
就听的隐隐约约有一阵野猫叫.春似的动静,咿咿呀呀的,古怪中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由她一指出,其余人也发现草丛中有异响,都屏息凝神去听。
这时,一枚年纪稍长,伺候过不少王孙贵族的丫鬟猛然反应过来,脸色顿时红白不定,跺一跺脚,压低嗓音说,“怕,怕是有什么不长眼的贱婢跟护卫在……在私通。”
此话一出,众人终于明白过来,这响动为何熟悉又陌生。
毕竟云秋晚已嫁为人妇,而沈知月连孩子都怀上过,必然都清楚那是什么叫声。
只是她们正经姑娘家,谁没事会往那处想,所以就算觉着熟稔,一时却没意识到是什么。
被那丫鬟一提,这才恍然大悟。
晏水谣故作羞怒之色,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哒哒哒冲到那片树丛前,余光不忘看一眼百里荣。
跟他确定:方位OK吗?
小荣子眨一眨眼: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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