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谣毫不意外,原书中的晏承誉也被书院退了学。
只是他的人生轨迹到目前为止,跟原书有极大的不同,本来会见证他生死的花娘陆柰子提前下线了,这直接把他的未来走向引入另一分支。
这不走了个陆柰子,却来了个秦双柳。
反正不是死在花娘身上,就是跟父亲的小妾偷情,两者的分量不相上下。
晏水谣只是想稍微确认下,被书院退学这条支线,是否也会在大方向的改变下,产生微妙变化。
听完沈知月的回复,晏水谣心中有数,看来无论什么插曲,都无法撼动晏承誉的草包人设!
“可以呀,沈红莺多半也被蒙在鼓里了,只当他此次回来是正常休假。”
晏水谣又问,“他是因为什么被书院除名的?”
“他的光辉事迹可太多了。”
闻言沈知月摇摇头,“屡次在宵禁之后偷溜去青楼小馆买春,仗势调戏商贩家的小媳妇,对方抵死不从,还差点闹出人命来。也叫致远书院建立在山水之间,离都城太远,消息闭塞没传过来。”
“书院夫子看在你父亲面子上,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谁知他胆量愈发大了,有次醉酒把女支子偷偷带进书院,狂欢作乱,极尽荒唐之事。把次日当值的夫子气到半死,直接将他逐出书院,以儆效尤。”
晏水谣听后心里就冒出一句国粹:真他妈的是个人才!
死在女人身上一点都不亏他的!
他值得拥有!
“我不知道他回来是怎么说的,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他以后若离开都城,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我拿脚趾头都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晏水谣冷笑,“他就想挨到明年秋试呗,等科举结束,他也不必再去书院,落榜后就回来继承家产,让他爹砸钱给他买个小官当当。”
“到那时候,谁还会去提他念书时的旧料呢?”
“所以他先编撰理由在府邸多赖一天是一天,实在赖不下去了,他就佯装回书院,其实是拿钱在外头租个院子,一边花天酒地玩女人,一面等待来年科考。”
沈知月想想,也觉着大差不差,估摸晏承誉就只有这条坑蒙拐骗的路好走了。
不由慨然,“沈红莺这几个孩子,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真是不容小觑。”
“俗话说,爹矬矬一个,娘矮矮一窝。”
晏水谣犀利点评,“有沈红莺这样的娘,再生十个都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云秋晚刚跟丈夫说完小话,随身带了四名侍女,向她们小跑而来。
“三姑娘,沈小姐,不好意思,是我太磨蹭了,让你们好等。”
她跟沈知月虽然不是太熟,但经常会在一些公开场合见到,彼此也不算陌生。
晏水谣笑容满面,“没等多久,我跟沈姑娘闲聊来着,正聊到些有意思的事,我们还嫌时间太短,不够我们聊的呢。”
又道,“这样吧,我府上的荷塘近来开了一朵罕见的红粉色并蒂莲,若二位不赶时间,不如去相府小聚,咱们边月下赏莲,边小酌叙旧?”
云秋晚性子纯良,成亲后被张家保护的很好,依旧是没什么心眼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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