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衣服被撕的西巴碎,想跑也没地方可跑,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赫兰忍住强烈的恶心,细细观察他的样貌特征,突然冷笑喊他,“你是海猴子周林?”
男人明显怔了下,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但他嘴上拼命否认,“什么海猴子,这位小英雄怕是认错了!”
“是吗,听说海猴子在岭南采花时,被当地富商抓了个现行,腿根处挨了一刀,差点废掉命.根子。”
赫兰一挥过去,剑刃直指他下身,“既然不是,就站起来给小爷走两步,看看你大腿根到底有没有刀疤!”
男人这下慌了,他身上有没有刀疤,他自己最清楚,只能放弃狡辩,朝赫兰磕了几个头,“小英雄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皈依佛门,一心向善啊!”
海猴子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身材极为干瘦,据说才九十斤出头,如同一副行走的骷髅架子。
擅用各种迷情药物,虽功夫不高,但轻功算得了上乘,所以横行江湖七八年了,一直没有落网。
几个月前才被东洲知府设局捉了起来,条条框框都能与面前的男人对得上号。
看样子是使了什么溜门撬锁的功夫越狱了。
闫斯烨走到晏水谣身边,蹲下来看她面色,感受到小姑娘均匀绵长的呼吸,的确只是沉沉睡去,没别的异样。
他余光向后瞥,“你罪行累累,是活该下地狱的人,佛门岂会收你?”
赫兰捡起海猴子掉出来的几只瓷瓶,打开简略检查了下,皱眉道,“爷,都是些控制人心智的迷情药。”
“喂他吃了。”
闫斯烨直截了当。
闫斯烨一旦开口了,周林求爹爹告奶奶都没用,赫兰掐住他嘴巴就哐哐灌进去。
末了,还用树叶擦擦手,生怕被传上什么男科病。
周林以往为了助兴,偶尔也会吃一两粒,但架不住这样一股脑往肚子里灌。
没一会儿这药效就上来了,他开始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疯狂打挺,宛如一条被扔到岸边的鱼。
他这样一丝不.挂地剧烈抽搐,画面实在熏眼睛。
待他这波消停下来,赫兰把他捆在马上,用麻绳五花大绑地绑结实了。
远远瞧着像一摊白花花的死猪肉。
闫斯烨他们本就觉少,稍微闭会儿眼也就够了,现下被海猴子周林这一搅合,更加没有睡意了。
此时离开燕林军驻扎的营地只有半日车程,闫斯烨便把晏水谣抱到车厢内,让赫兰直接赶车去与大部队汇合。
随后就见马背上驮着一瘦极的裸.男,在深邃夜色里快速前行。
一路上,闫斯烨考虑到晏水谣离开大燕以来很少能睡个安稳觉,索性就借着这迷.药的劲头,让她好好睡一觉,便没摇醒她。
天蒙蒙亮时,他们行经一处山坳,有数十人的小队等在岩石边。
再往远处看,隐约能见到黑石块后搭的行军帐篷。
赫兰兴奋地跳下马车,给前来接他们的男人一个熊抱,“老卫!我回来了哈哈哈!”
卫枭推开他,笑骂道,“滚你丫的,俩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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