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说,“可你一个姑娘家,在夏北举目无亲的,要怎么独自过活?”
“我有钱的。”
晏水谣小声回他,“我也能赚钱,我还有崽崽,以后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日子肯定过的红红火火!”
说完停顿一下,暗戳戳加了句,“如果王爷愿意给我一笔分手费,我也不介意收下来。”
“你不是有钱吗?”看着她眼中只有钱的财迷嘴脸,闫斯烨淡问她,“讹我呢?”
“谁会嫌钱多哦。”
晏水谣听他这不阴不阳的语气,撇撇嘴嘟囔,“再者说,分手费可多可少,又没要你一座金山银山,看着给么。”
闫斯烨听的好气又好笑,“你这都不做我王妃了,我凭何要给你金山银山?”
他有意无意地说,“我的银钱自然都是留给未来妻子的,你说呢?”
晏水谣忽然心里泛出点细微的不舒适,她好歹与闫斯烨并肩作战这么久,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他将来素未谋面的老婆呢!
“那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呢!”
她委委屈屈地回怼,“我跟王爷满打满算也该是千年的缘分,千年呐!给我点钱花花怎么了!”
眼见闫斯烨被她神奇的逻辑怼的没了脾气,吕墨晗静静在一旁看着,似乎有点明白了。
难怪闫斯烨比他们预想的状态都要好,原是身边有这么个活蹦乱跳的丫头,也算是他在大燕那段生涯的一线光明了。
此时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卫枭就在外求见。
他入帐时还拎着个很瘦的男人,“王爷,我把周林带来了。”
周林脱臼的手臂已经接回来了,也给了粗布件衣服穿上,但这疼了一晚上又光溜溜地吹了整夜的山风,他原本就瘦的马脸更加凹陷进去。
“海猴子周林?”
吕墨晗前面只听说抓到个淫贼,却不知此人竟是越狱逃出来的周林,“等一等,只有他一人吗,我今早从东洲来的,听说随周林一块逃走的还有他的结拜兄弟李九奎。”
“对。”卫枭脸色凝重,“我正是要来说这事,李九奎可能死了。”
晏水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出来,眼前这瘦子正是闫斯烨口中的采花贼!
她顿时来了兴致,聚精会神地盯着周林瞧。
闫斯烨余光一直注意着她这头,斜眼发问,“有这么好看?”
晏水谣衷心感叹,“采花大盗原来长这样,比我想象的还磕碜。他还有个兄弟吗,你们这边的采花贼都流行结伴作案?”
口味重到她这个现代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吕墨晗同卫枭交换眼神,他轻咳一下,“李九奎跟周林还不一样,他不是普通的采花贼。”
要聊这个,晏水谣可带劲了,饼也不掰了,“怎么个不普通法?”
考虑到有些话跟女儿家不大好张口,吕墨晗没再讲下去,而是用目光询问闫斯烨:方便说吗?
“也没什么。”
闫斯烨张口了,平静道,“就是周林好女色,李九奎好男色,两人路子不同,但本质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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