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吕墨晗的吐槽,晏水谣几乎能想象到闫斯烨骂人的样子,不由扯动干涩的唇角,轻轻笑了一笑。
忽然就听到一句冷冰冰的嘲讽,“一个伤寒病症治了几天治不好,一点好转也没有,不是庸医是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拟个折子表彰一下你?”
闫斯烨不知何时回来的,从院中大踏步地走过来,收起一把黑色油纸伞放到走廊上。
他先在门边将一身雨珠寒气抖落尽了,再踏过门槛向床榻走来。
冷眸扫过吕墨晗,“你虽医术不精,运气倒不错,我本想今晚送你去边陲挖窑洞的,好在她在这之前醒来了,你又逃过一劫。”
见他一副‘你简直占了大便宜’的臭屁表情,吕墨晗扶额叹气,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帮我把去边陲的车马都准备好了?”
像听见什么极好笑的话,闫斯烨冷冷嗤笑,“你还想要车马?”
吕墨晗:?
从帝都到边陲十万八千里,他还不能要一匹马或一辆车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闫斯烨这厮的心狠手辣。
就听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漠然说道,“你有手有腿的,自然是自己走过去了。”
说完便不再搭理他,一步跨到床边,低手摸一摸晏水谣额头,用截然相反的温柔声线问道,“几时醒的,觉着好点了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吕墨晗满脸黑线,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现在这个温和可亲的男人与方才勒令他走去边陲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更让他吐血的是,年富儿也十分赞同地站在旁边点头。
显然小丫头对闫斯烨的话高度认同:你治不好夫人还留在帝都做什么,还想坐马车,做梦吧你!
跟夫人这样的小娇花讲话,当然要轻言慢语,那可是个漂亮姐姐啊,和你这种臭男人能一样吗!
他只有默默退到一边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晏水谣一句话拯救了立在角落,心生抑郁的吕墨晗,“就是嗓子有点干疼,可能是睡了几天没说话的缘故吧。”
闫斯烨和年富儿立即用指责的目光射向吕墨晗:她喉咙疼!庸医!
小雪狼也被他们感染,看着吕墨晗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在看百无一用的废人。
吕墨晗就没见过这种病患家属,头痛道,“都是正常反应,醒来喝点水,晚些时候再吃些白粥,很快会缓解的。”
晏水谣看他的模样都有点可怜了,堂堂夏北知名大夫,居然深陷医患关系无法自拔,被无理取闹的病人家属折腾的够呛。
出于同情,她好心转移话题,“王爷刚从宫里回来?宫中现在如何了?”
见她有精神去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闫斯烨就对旁边的人形背景板下逐客令,“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并警告地看一眼吕墨晗,“你去把药煎上,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王府半步。”
吕墨晗气笑了,“怎么,我卖身给你了是吧?”
“别乱说,我正牌王妃在这儿呢。”
闫斯烨抬眸嫌弃地瞟一瞟他,凉飕飕怼他,“你倒是想卖,我还不乐意买,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此时吕墨晗已经气的牙痒痒了,直想撒一把药粉,把这厮给毒哑了。
以前就是个损人,说也说不过,打架就更别提了,跟个怪物似的谁能是他的对手。
如今成亲以后愈发不像个人样了,经常站在已婚的制高点打击一大片,寒了他们这群单身兄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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