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有主仆之分,无宫人侍候,凡事都只能靠自己一双手,日日要像先帝还在世似的那样毕恭毕敬地打扫陵寝。
是谁都不愿干的苦差事。
馨贵人不想后半辈子就死在皇陵了。
但闫灵翘伸手拽开她,盛气凌人地驳斥她,“这是宫中长久以来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你想整个皇宫为你一人破先例啊?”
她一直看不惯馨贵人的恃宠而骄,两人本来年龄就相差不大,馨贵人却常以她小妈身份自居,闫灵翘不爽她很久了。
“谁让你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出个一年半女,无法留在宫中这能怪的了谁?”
馨贵人被推的一趔趄,整个身子扑倒在地,妍妃随即向门口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两个太监上来架起馨贵人,“贵人得罪了。”
说着便强行把她往寝殿外面拽。
馨贵人一看妍妃也是打定主意不管她了,在被太监暴力拖拽的过程中,她尖锐怒喊,“闫灵翘你在祠堂耍阴招伤了乔鹊!你以为闫斯烨会放过你们吗!”
“就算我去守皇陵了!你们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比我好过的!”
她声嘶力竭,字字犹如泣血,即便被拖远了,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她方才的声音。
馨贵人恰好又踩到她们痛脚,妍妃本就烦乱的心绪被她这么一搅和,就更加焦躁不安了。
而更让她辗转难眠的是,此日蕊芳送到四王府的东西依旧被退了回来。
这回甚至没给她的人进府,直接在府邸外头就把蕊芳拒之门外了。
闫斯烨如此决绝的态度就像在妍妃母女的枕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轰然引爆。
馨贵人最终还是在老皇帝的后事完结后,与一群无所出的妃嫔一块被遣送去了夏北皇陵。
这一次她母家多番通关系都无法扭转形势。
正因为她是老二的媳妇塞进宫来的,而闫继昌与二王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避嫌还来不及。
若单单赦免馨贵人一个,外界难免会传他不尊礼法,给自己人放水开后门。
闫继昌是在风雨飘摇的局面下登基为帝的,这帝位还没坐热乎,不想再被百姓诟病,所以坚决不肯放过馨贵人。
待这些零零碎碎的事都了结了,闫继昌把目光又投向国库。
他实在找不到钥匙,就寻来一些能工巧匠研究国库的门锁构造,折腾了十多天也没成效。
条条大路都走不通,他只能用最后一招了,派人准备了几十公斤的火药,把国库里里外外的门全数轰开。
他们好不容易迎着满面粉尘进到国库深处,却看见里头空荡得可怜。
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倒不能说空无一物,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箱子摆放的倒是十分齐整,只是隔几米才能看见一只单薄的木箱,打开来里面都只剩下薄薄一层底。
闫继昌完全愣住了,他知道这些年国库亏空的厉害,但没想到能空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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