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便把手电对准了面前的漆木箱子,雪白的光束照在那条狭窄的缝隙之中,竟好似全被黑暗吞了掉,里头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心下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起来,兀自低低的咽了一口唾沫,跟着包子一起慢慢的凑近了那缝隙跟前,手中调整着手电的光照角度,朝着箱子里头张望进去。
可就当我们凑到那缝隙跟前时,一双白喇喇的眼珠子毫无征兆地填满整条缝隙,直接和我们来了个‘四目相对’。
“我去!”
这突然冒出来的眼睛,一下子把我俩都吓了个够呛,各自惊叫一声赶忙就往后退了开。
包子退的仓促,一个踉跄撞到了后面的青铜木棺上,那木棺当即便是咚的一声,猛然一震。
“老秦你看见没!那箱子里头是个啥玩意儿?”
“没看清,我就看到一双眼睛。”
我心有余悸的把手电照向那缝隙,里边那双白喇喇的眼珠子却没见了,只露着一道深不可测的黑暗。
包子拍着胸口顺气儿,看样子着实被那双眼珠子惊得不轻,“真是邪了个门儿,里头究竟是人是騩啊?”
我说,“这古墓怎么也得两千年了,而且还关在这箱子里头不吃不喝,真要有活人也早该饿死了。”
“刚才那眼珠子怎么说?难不成咱俩把拉栓给它打开,那什么阳离子又给它通上电了?”
包子还记着我上回在那座宋墓里头说的‘通电’的原理,但我隐隐觉得眼下这情况应该另有蹊跷,那双白喇喇的眼珠子,我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我把这感觉说给包子听,没想到他一听竟然立马想了起来,之前在岩棺洞休整的那晚上,半夜摸上来差点把还我拖了去的那个白化蛙人,它那双眼睛就跟刚才这漆木箱子缝隙里冒出来的眼珠子,一模一样。
蛙人那双眼睛特点十分显著,就跟青蛙眼睛一样又凸又鼓,关键还是白色的,好像是只有眼白,又像是它身上的白化所致,总之那双怪异的眼珠子,任谁看了估计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包子这么一说起,我便也立马想了起来,惊疑道,“难道这些漆木箱子里头关的都是那些蛙人?”
“我觉得很有可能,反正那双眼珠子我肯定不会认错的。”
“可是谁把它们关在这里的?又为什么关在这里头?最关键的问题是,要真从战国时候关到现在,那不得两千多年了,它们吃什么喝什么?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我一下子抛出所有的疑问,包子挠了挠脑门儿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正当我们齐齐陷入沉默之际,中间那个漆木大箱子哐的一声震了一下。
我和包子俱是条件反射的后退,目光紧紧盯死过去。
接着就在我们无比紧张的注视当中,那漆木大箱子兀的猛震起来,一下比一下更猛烈,青铜框架撞击在地砖上发出剧烈声响,木质的箱体更是眼见的崩裂,眨眼间就被裂出数条缝隙来。
“我滴个舅姥爷!里头那蛙人该不是要蹦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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