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王和濯逸白双双叩拜行礼。
东临帝转而看向琨瑜,目光赞赏:“公主身为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不输南越国风范。”
“陛下谬赞。”琨瑜礼数周全地行了一个南越皇室之礼,有些心不在焉。
她早知前三甲势在必得,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东临帝为她的婚事行个方便,可如今濯逸白竟也拿了前三甲,名次还在她之前,这让她心感不妙。
东临帝见三人恭敬的模样,心中暗自有了打算,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此次秋猎,你们皆表现极佳,朕心甚慰,赏!”
话毕,站在殿内的太监总管立马捧出一摞册封文书放在桌上。
“卿王,”东临帝微眯起眼,“这次的赏赐朕已经准备妥当,你是本次秋猎的甲等,有何心愿,但说无妨。”
卿王恭敬答道:“臣不敢,一切听凭圣谕。”
君臣二人相互推脱,东临帝倒是先笑了起来,“朕记得你这两月来心有牵挂,难不成朕还错看了?”
卿王往贵女所在的席位看了一眼,迟疑道:“臣弟确有一事......”
这一眼明目张胆,毫不避讳,隔着层层人影,叶昭言还是接收到那眼神中的势在必得。
东临帝显然很感兴趣,“你有什么心愿,尽管与朕讲便是。”
“臣弟的心愿并不难办,只需求得心仪女子相伴便是。”
这话一出,场中寂静了一瞬,随后引得四下窃窃私语,一向身无佳人相伴的卿王,也会有被美色迷了眼睛的一天?
叶昭言皱起眉头。
卿王的意图她岂能猜不到,众目睽睽下表明心迹,一则等闲世家女子不敢当众拂了他的颜面,二则即便女子无意于他,也没法不顾女子颜面当众拒绝。
更何况,卿王称得上锦都最为出色的男子,又有哪个闺秀会当众说出惦念旁的男子而舍卿王之选。
细细想来,叶昭言更加明白卿王大肆散播二人流言的深意。他显然已经察觉到她非寻常女子,于是先拿流言堵了她的路,让各大世家的男子纷纷避之不及,不敢与叶家沾染姻亲关系。
如此,让她别无选择。
只是,他究竟低估了叶昭言这样的女子。
“哪家女子惹得你如此牵挂?”东临帝直言道。
“臣弟想求娶叶家嫡小姐为妃。”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尤其是男宾席上的大臣和勋爵们,齐刷刷朝着一袭银白色劲装的叶昭言望来。
“叶昭言乃是叶家独女,虽为嫡母所出,却并不是贤良之辈,且性情乖戾,素来跋扈,如此品性之人,恐怕……”顺天府府尹刘德元率先小声议论起来。
“是啊,卿王殿下可不要因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观叶氏嫡女似乎一向不安分,若是让她嫁入卿王府,恐会闹出乱子吧?”
几位文官小声附和道,似乎对这位卿王看中的女子十分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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