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宝珠自觉扬眉吐气,得意洋洋攀上轿子大吹大敲的离开了。
等人都清场,沈惊蛰把刺客拖回医馆,拉开面纱一看,果然是毁容的沈明予。
她解开穴道,沈明予急喘一声,幽幽转醒:“惊……蛰?”
他的脸色倏地冷下来,扭头不看她,俯身一地一瘸一拐往外走:“我不需要你救我!”
“站住。”
沈惊蛰在他背后,冷冷出声。
一只药瓶塞进沈明予手中,他低下头愣愣看着,眼眶被水雾占据。
“走就走吧,我不拦你,只是以后,你少给自己惹麻烦,也少给我惹麻烦。”
她可不想为了沈明予,和沈宝珠闹到出动王府暗卫的地步,她还要韬光养晦呢。
“对不起,惊蛰,我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我是怕我牵连你,所以才故意不理你。”沈明予哽咽道。
沈惊蛰并未看他,她给山洞送吃食,救了差点死在沈宝珠手里的他,为的可不是让他耍小脾气。
“药在桌上,自己喝了。”
言罢,她合门而离。
再回来时,桌上的药碗已经空了。
窗户半开,有两只男人翻窗离去的脚印。
新婚第二日,是回门的日子。
一大清早沈宝珠便迫不及待回了沈家,趁沈裘还没下朝,拉去书房不知说了什么。
出来时,沈裘勃然大怒,命人找来沈易,沈宝珠哭哭啼啼跟着他。
沈易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仍然恭恭敬敬的奉茶:“爹,喝茶。”
沈裘脸色阴沉的接过,却故意手一歪,茶顿时泼了一身。
沈易愣住,不等他开口,沈裘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爹!?”沈易虽然在沈家受尽欺辱,可也从未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发过。
尤其这个人,还是他一直敬重的父亲!
沈裘烦躁至极,看见他,便觉得仿佛看见了那债主催债,老脸丢尽的斥骂道:“连杯茶都端不好,养你有何用,我问你,最近庄子上收的租子为何对不上数目,是不是你中饱私囊了!”
“爹,我没有!”沈易本想说,是府里开销太大,根本填补不上漏洞。
可沈裘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一口咬定:“定是你干的,好哇你,当我死了不成,连府里的银子都敢偷!来人,给我杖责二十,把他赶出家门,从今往后,我沈家没这个儿子!”
沈宝珠见状,忙躲到屏风后面,偷偷观察外边的动静,嘴角笑开了花。
“爹,你听我解释,儿子真的没有,儿子一心为了沈家忙活,若有银子都贴给家里,从未贪赃一分!”
无论沈易如何磕头跪地求饶,沈裘都执意要把他赶出家门。
沈秋分听见动静匆忙赶来,不忍的为沈易求情道:“爹,这笔银子消失的离奇,没有证据,怎能证明是五弟偷的,儿子认为,还是应该先查清楚再定罪为好。”
以往沈裘对这个三儿子甚是看重,可今日却像吃了炸药,谁劝都不听:“连你也要跟我顶嘴不成?你给我下去禁足,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沈易,你自己滚出去,别让我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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