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窝边草,其实是错的,不还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说法么,按理说,在自己专业里找个女朋友最合适,志趣相同也比较谈得来,可惜呀,我们考古专业,十九个人,才有七个女生。”陈政摇摇头。
“僧多粥少,竞争激烈?”张涛问。
“非也、非也。这比例算是不错了,有些理工科专业,那才叫比例失衡,有时候一个班三四十个人才有几个女生。”
“那你摇什么头?”张涛又问。
陈政四处看看,压低声神神秘秘道:“江南七怪,你喜欢?”
“也有可能是七仙女!”张涛不服气道。
“这就是早来的好处喽,”陈政得意洋洋道,“她们的照片我都偷看到了,不说惨绝人寰么,至少也是惨不忍睹。”
张涛存心和陈政对着干,说:“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天生拍照不好看。”
“行行,老二你说不一定情人眼里出西施,乌龟见王八,对眼了。”
方远抓起桌上一瓶啤酒,大拇指稍稍一顶,“嘭!”大量白色的细腻泡沫从瓶口溢出来,递给陈政,说:“老大,刚才你这比喻大大的不妥,什么王八、乌龟,咱们老二就这档次?罚酒一瓶!”
“对对,失言了,老二,你可别往心里去,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嘴上没个把门,”陈政接过啤酒瓶,看着张涛,“兄弟,我自罚、自罚。”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咱们三个虽说不是共枕,却也要同房四年呢,开个玩笑有啥关系,还往心里去?”张涛端起酒杯,“老大,我也陪你走一个,我喝半杯,不不,喝一口,一大口!”
“老二,你这‘同房’两个字也有歧义呦。”方远挤挤眼。
“对了老三,你也别拉下,刚才你开酒瓶的一手,他姥姥的,帅!为你这个帅,你也干一瓶?”陈政不忘拉方远下水。
“OK!为我们将来到来的四年同窗生活,为我们的友谊,为我们挖土三人组的成立,干杯!”方远倡议。
“砰!砰!”
酒瓶、杯子脆响,啤酒泡沫飞溅,三张年轻的脸上飞扬着青春的神采,洋溢着友谊的欢笑。
“老大,你还没回答我,我不会跳舞咋办?”
“我也不会跳,”陈政转过脸问方远,“老三,你会不会跳?”
方远摇摇头。
“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去学,你们没在意吧,宿舍楼、教学楼前的展示栏里贴满了社团广告和培训班的广告,我们军训后就去报个跳舞培训班,听说很简单,不难学的。”
陈政本来就话多,几瓶酒下肚,话更多了,他掏出一包燕京香烟,给方远、张涛一人一支,又招招手,让他们把脑袋都凑过来。
“抽烟?”张涛犯愁了,他一拿到烟,就赶紧藏在了手心中,又四下看了看。
“老二,跟你说过几次了,别再把自己当做高中生了,”陈政摸出打火机,“啪!”先给方远点上,又把燃着火苗的打火机递到张涛面前,“没有政教处老师躲着来抓你,也没谁会举报你,你只要注意场合,老师也懒得理睬你!”
“嘿嘿,还真没适应大学生的身份。”张涛不好意思的笑笑,笨拙的抽着,一不小心呛得咳嗽起来。
“看来老二在高中时,肯定是个乖乖的好学生,”陈政哈哈大笑,看着方远有板有眼的吸烟,“老三,你也是个烟民?”
“不,我很少抽烟,”方远看看手里的烟,问,“多钱一包?”
“五块半,不赖吧?”
“还行,我倒是从家里带了一条好烟过来的。”
“是红塔山,还是你们江南新出的金陵牌?金陵牌也挺好,要十块一包吧?”大概陈政有几年烟龄了,听到方远说有好烟,两只眼睛雪亮。
“十块的金陵烟是最次的那种,好的要十五和二十一包。我没带那些,我拿了一条软中华,家里办上大学酒剩下的。”
“软中华?他姥姥的,我还没尝过呢,都说江南人有钱,老三,你家也是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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