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看都没看叶绘棠,只是飞出一块石子,打在了轿夫的脚踝上。
轿夫吃痛,脚下失力,踩空了台阶,软轿瞬间倾斜。叶绘棠眼瞧着要一头栽下,却将极其柔软的腰身扭了一个圈,整个人有惊无险地落在了地上。被打伤脚踝的轿夫,则是身子后仰,向下倒去。
就在这时,乌羽白瞬间出现,一把扶住了轿夫,让他避免后滚翻。妖舟见有人去搀扶轿夫,默默收回手,又将自己拍在石阶上,当自己是具尸体,一动不动。
她心里泛起了嘀咕,不明白凤眼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当然,答案无外乎三点:一是需要校考的新生;二是争夺先生资格的人;三嘛,应该就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遍地荆棘啊。
妖舟微微侧脸,尽量避开凤眼男子目光所及的地方,心里划过一千一万句:我咧个草!
轿夫对乌羽白千恩万谢,乌羽白只是微微颔首,淡定从容。
叶绘棠见救自己的男子,竟如此的俊美不凡,一张俏脸瞬间漂浮起红云,映着远山红霞,当真是美不胜收。
她上前一步,屈膝一礼,含羞带怯地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妖舟忍不住“噗嗤”一笑,心中腹诽道:姑娘,你完全凭借自身实力,完成了自救好吧?
她将脑子又偏了偏,彻底将脸转到乌羽白看不见的角度,特别想将自己隐身。
乌羽白扫了妖舟的后脑勺一眼,眸光有些冷。
叶绘棠也听见了妖舟的嘲笑声,双颊又红了三分,却仍旧忍着羞涩对乌羽白说:“不知恩公如何称呼?小女子日后定当报答……”
小金朝问妖舟:“她是要赖上那位公子吗?”
妖舟在心里对自己说,闭嘴,别多言,嘴上却忍不住开口道:“她是想了,不过要说以身报恩,也得是那位轿夫,关她鸟事儿?”
闻听此言,叶绘棠恼羞成怒,却又顾忌叶府小姐的身份,只能用从她生母身上学到的那招,双眼含泪,望着乌羽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说:“都怪小女子,平白让公子招了闲话。”
乌羽白十分直接地回了一句:“与我何干?”言罢,竟继续向山上走去。
叶绘棠:“……”
妖舟:“哈哈哈……哈哈哈……”
小金朝:“快别笑了,都看见你嗓子眼了!”
妖舟起身,抻个懒腰,说:“走走,吃饭去。也不知道这行山书院怎么想的,非要弄个人约黄昏后。看来,是一热情的主儿,非要留着吃饭过夜。”
小金朝也爬起身,揉了揉饥肠辘辘的小肚子,跟在了妖舟身后。
妖舟从叶绘棠身边走过时,
叶绘棠突然伸出脚,要去绊妖舟。
妖舟直接踩下她的脚,在她的惨叫声中登上石阶。
小金朝追上妖舟,说:“我娘说,越好看的女人,心肠越是歹毒。”
妖舟笑而不语。
小金朝回头瞪了叶绘棠一眼,说:“原来,丑女人也很歹毒。”
叶绘棠气结,指着小金朝和妖舟,想要发飙,却见乌羽白就走在二人身前不远处,愣是将恶言恶语吞回了肚子里,暗道:我们走着瞧!
楚青逍的软轿原本停在了一边,这会儿看完笑话,也开始去追乌羽白。
妖舟和小金朝怕耽误了晚饭,二人你追我赶地做了最后冲刺,越过乌羽白,一口气奔到行山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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