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大将军将证据呈上,一是匪徒,二是妖舟在帝京城外的庄头,三是庄子里藏着的那些金银珠宝。
两名匪徒,若是妖舟在,就会认得出,二人就是她和小金朝一起打劫过的那窝匪徒。当时她下药,迷昏了这些人,抢走了他们的身外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镇北大将军在从肖王妃那里得知妖舟的存在,以及她的所作所为后,立刻开始调查起这个人。通过她购买的豪华马车,将目标锁定在了事发地。最终,找到了这帮到处寻找丢失金银的匪徒们,然后顺理成章给妖舟安了个土匪头目的罪名。
就算妖舟和这些匪徒没有关系,她的罪名也将坐实,逃不掉的。
两名匪徒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面见天颜,吓得都快尿了。不过,二人在镇北大将军的手上吃过苦,也不敢只顾着害怕,忘记自己的任务。
二人磕磕巴巴地指认了妖舟,就是自己这些匪徒的头目。
镇北将军很满意,又看向了庄头。
庄子是妖舟抢劫了这些匪徒后购买的,时间上完全吻合。且,从庄子里搜出来的那些珠宝,也着实是匪徒之物。
人证物证都在,如何辩解?
而妖舟本人,在没出事前,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过往,这会儿拿出她搪塞众人的身份来回怼镇北大将军,还真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行不通。
若是拿出楚家人的身份说此事,还需要楚家人拿出妖舟这些年的生长痕迹当证据,否则,楚家也要受到牵连。毕竟,楚家也算是江湖中人。朝堂中的人,对于江湖中人的印象,就是草莽,干起打家劫舍的事儿,素来得心应手。
这一局,到这里仿佛成了必败的死局。
行山院长指着镇北大将军,骂道:“狼子野心,无耻小人!”
镇北大将军冷笑一声,说道:“院长是读书人的楷模,当知任何事,都要有证据。而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且说,楚妖金该不该死?!”
行山院长也曾是无赖之人,当即回道:“你若给老夫三天时间,老夫也能找来几个死囚,指认你强取豪夺、强占民女、连老王家的一条母狗都不放过!”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对院长有了新的认识。暗道:这文人耍泼起来,寻常人招架不住啊。
镇北大将军气极,沉下脸,回道:“证据在前,你多说无用。”看向皇上,抱拳,“还请皇上定夺!即便那楚妖金已死,也不能让他死得如此轻易。请皇上定他十恶不赦之罪!其中一条,就是蒙蔽书院院长的眼!”
皇上皱眉不语。
这时,乌羽白上前一步,开口道:“镇北大将军一路回朝,以沿途剿匪为借口,实施诬陷先生之能。以大将军的这番心机手段,边境定当如同铜墙铁壁,可为何最近总是如此不安稳?”看向皇上,“学生以为,若大将军能把心思用在正处,一心为国效力、为皇上分忧,才不愧皇上的栽培,和黎民百姓的信任。”眼神瞥向镇北大将军,“若大将军把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用在了诬陷楚先生一事上,着实令人……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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