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翡也露出了醉态,却还是担心地问:“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妖舟没回话,将身子歪在了庄公公的身上,看样子是真不太舒服。
庄公公对杜将军说:“有劳。”搀扶着妖舟直接离开。
杜将军立刻回应道:“这就去请大夫。”撒腿就往外跑,看样子竟是准备自己亲自去。
季翡对乌羽白说:“羽白啊,既然公主不舒服,我们……我们改天再饮。”
乌羽白点了点头,回道:“二皇子早些休息……明日……明日还要签订友好国书。”
季翡说:“去吧去吧,本王这就休息,你去看看公主……”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亲昵中透着一点儿猥亵,瞬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乌羽白起身告辞。
临岳两国的使臣们纷纷分开,各自去往自己的住所。
今晚,岳国使臣也会住在弯弓苑,方便明日一早签订国书。
原本嘈杂热闹的宴会,只剩下残羹剩宴。
等到婢女挑灯打扫地面时,那枚滚落了人鱼泪戒指的地方,却空空如也。显然,有人把戒指拿走了。
杜旺匆匆找来大夫,来到妖舟的房内。
隔着帷幔,探出一只手。
大夫在女子的纤细手腕上垫上帕子,细细诊脉,半晌,脸色变了变,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杜旺立刻追问道:“如何?”
大夫蹙眉回道:“从脉象和肤色上看,公主像是……中毒了。”
杜旺一惊,追问道:“可严重?”
大夫看向帷幔。
妖舟把帷幔分开一条,露出脸和身子,说:“大夫可不要说笑。本宫只不过是头有些晕,且呼吸不太顺畅,并没有感觉到其它不适。”
大夫垂下眼眸,说:“斗胆再请一次脉。”
妖舟拉上帷幔,再次伸出手。
大夫细细诊断后,说:“公主体内确实有些异样,但……并无大碍。老夫无能,还请将军换个大夫看看。”
杜旺忧心忡忡,转身将大夫送走。
妖舟掀开帷幔,看向躺在床上的公主,说:“公主毒发了。有庄公公的解毒丹,虽不至于毙命,心脉却开始衰竭。”
乌羽白问:“你怎么样?”
妖舟回道:“我无碍。你是否派人暗中跟着那名大夫?”
乌羽白回道:“放心。”
妖舟看向庄公公,问:“公公派出暗中窥探之人,是否看见,何人拿走了那枚戒指?”
庄公公回道:“拿走戒指的,是一位舞姬,名叫禾素。我的人,已经暗中监视着她。”
妖舟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思忖道:“想知道公主是否真的中毒,就要询问大夫;想要销毁证据,就要捡走戒指;想要破坏临岳两国结盟,今天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哎……我这诱饵已经统统洒了下去,就不知道幕后之人会不会上钩了。”回头看了公主一眼,“公主的脉搏,我的脸色,想来那大夫也懵圈了。若是被人逼问,他定会说不明白。那么……”勾唇一笑,“幕后之人应该亲眼看看本宫才好。只要抓到幕后之人,就能拿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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