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说:“既然朱公公肯帮忙,那就实在太好了。朱公公和皇上转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带一句话。”
朱德海提着心,挂着假笑,看向季燃。心中暗道:“差不多得了,别给脸不要脸啊。”
季燃情真意切地说:“本王来到临国,瞬间爱上了这方水土,打算长居此处。幸得皇上赏赐府邸和奴婢们,让我有家可归。不过我源于深山老林,刚成为皇子,也没什么积蓄,这么大的府邸,可能要花费不少银子。离开岳国时,父皇给了银子,却在路上被小偷摸了去。如果皇上不怪罪,我就把这府邸分出去一大块,租给有需要的大人。这样有了银子,我才好安心度日。”
听完季燃的说辞,朱德海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这一次,他听得明明白白,季燃这是要和皇上讨银子呢。
堂堂一个岳国三皇子,一张嘴就是要钱的话,听得他都觉得寒酸不耻。
然而,季燃的眼神真诚,态度诚恳,看起来那叫一个单纯赤诚。
妖舟听了这话,背着手,仰头望天,暗道:“又一个喜欢薅皇上羊毛的主儿。我薅皇上羊毛,顶多图谋一个好名头,就这,还得送上三分利,保平安。燃疯子倒好,凭借上下嘴唇子,就要讨好处,这可是活生生薅皇上的头发啊!中年男人的头发有多珍贵,难道他不知道吗?小心把皇上薅急眼了!”
朱德海缓了缓,揉了一把脸,回道:“定把三皇子的话转述给皇上。”
季燃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就有劳公公了。红果果,打赏。”
妖舟没动。
季燃再次喊道:“红果果,打赏!”
妖舟侧脸看向季燃。
季燃蹙眉不悦道:“让你打赏公公,你怎么还装聋作哑的?朱公公这么好的人,何时得罪你了?!”
妖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让我打赏?”
季燃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妖舟,说:“自然是你。你现在是本王的贴身婢女。皇上可是下了口谕的。怎么,不认?朱公公就在这儿,你不认,就是抗旨,正好让公公回去和皇上说清楚,看你有几颗头可以砍?”
妖舟哽了一下,问:“我是问,为何让我打赏?你又没给我银子。”
季燃理所应当地回道:“你是我的贴身婢女,自然掌管我的银钱。我让你打赏公公,你照做就行。”
妖舟感觉自己好像听了一个大笑话:“我说得不够清楚吗?你没给我银子!我如何打赏?!”
季燃呵了一声,说:“本王说得不够清楚吗?来的路上,银子被偷了。你先垫付上。快点儿,别让公公等太久,太失礼了。”
妖舟拍了下袖口,问:“你看我哪里像揣了银票的样子?”
季燃略显简单地抬手,指向叶府的大门:“回家取。”
我草咧!妖舟暴怒,抬脚就要去踹季燃。幸而,朱德海眼疾手快拦下了妖舟,并善意地提醒道:“忍忍、忍忍……”
妖舟深吸一口气,很快恢复如常,对朱公公说:“让公公见笑了。回头,我给公公送些洗护套装。”
朱公公立刻眉开眼笑地应道:“县主有心了。”
季燃说:“送两套!别抠抠嗖嗖的。”
妖舟走向季燃,季燃立刻对朱公公说:“公公可看好了,有人要谋杀亲夫,害两国起争端。”
妖舟伸手,轻轻抚过季燃的肩膀,而后侧脸看向朱公公,笑道:“求公公帮我带一句话给皇上。”
朱公公说:“县主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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