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实在太累了,在杀了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后,窝在了乌羽白的怀中,竟然睡着了。
乌羽白将她抱上马车,在车轮滚滚中轻拍她的后背,让她睡得更安心一些。哪怕,明知道她有多么强悍,却也舍不得她为自己这般颠簸。
单方策马来到马车旁边,小声询问道:“主子?”
乌羽白垂眸看了眼妖舟,将她轻轻放在了软垫上,然后走出马车,跃上一匹马,与单方并驾齐驱。
单方低声说:刚才属下检查过,那藏身在暗处射箭的人,一共有两个人,既非护院和官兵,也非江湖人士。看样子,他们并非阎河县令的人。查了身上之物,竟好似寻常百姓。”
乌羽白眸光沉沉,说:“闻腥而动的人,不少。仔细查查,定要把尾巴清理干净。”
单方应道:“诺。”转而说道,“矿石前期开采和制造兵器,需要大量银子,走私了黑盐虽利大,账面上却有大的亏空。此事就连阎河县令都窥视出一二,若是被王鼎上报给庄公公,怕是要起大风波。”
乌羽白说:“王鼎原是肖亲王的人,为何转投到了庄公公的门下?”
单方回道:“肖亲王举荐王鼎为待御史,本是肖亲王的门下。肖家有外抢占民宅、霸占民女,此事落到了王鼎的手上,本可以大事化小,但他却并没有给肖亲王情面,直接秉公办理,参了一本。肖亲王大怒,与他不再来往。他因此种性格,也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众人踩他时,庄公公对他施以援手,并借皇后之力,提其为御史中丞,正四品。”
乌羽白说:“这个人……颇为有趣儿。”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拦阻看看。”
单方问:“可要杀了,以绝后患?”
乌羽白当机立断:“不为我用,留下亦是麻烦。”
单方抱拳,应道:“诺。属下明白,这就带人去追。”
乌羽白提醒道:“此事你不要露面,也不用明面上的人。此番前去,许会与庄公公博弈,用些江湖人,做事干净利落最好。”
单方点了点头,却说道:“江湖中人,如同散沙,怕是不堪大任。”
乌羽白说:“眼下不是和庄公公撕破脸的时候,即便他明知是我,若无证据,奈我如何?”
单方再次应道:“诺。属下这就去办。”打马准备离去,心中却晓得,此事十分难办。
妖舟在马车里闭着眼,说了声:“且慢。”她打个哈欠,睁开眼,掀开小窗帘,看向策马而行的乌羽白和单方,笑了笑,才说道:“我去。”
乌羽白下意识蹙眉,说:“不许去。”
妖舟冲着乌羽白勾了勾手指:“你进来,让我靠着睡会儿。半个时辰后,我出发。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了。”
乌羽白冷下脸,说:“你当庄筱认不出你?!”
妖舟没说话,只是又勾了勾手指,就放下了小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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