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停下脚步,看了季燃一眼,从他手中接过帕子,缓和了几分情绪,慢慢向前走去,口中还说道:“是个激灵的。”
季燃舔着笑脸回道:“都是太子妃教导有方。”
太子妃又看了季燃一眼,没说话。
婢女书画倒是开口说道:“嘴倒是挺甜。”
管家见季燃和太子妃说得上话,婢女书画也跟着搭话,便误以为季燃是府中下人,只不过他不算太熟悉罢了。
管家离开,去忙自己的事儿。
季燃和太子妃东扯西扯,竟然就来到了太子妃的院子。
太子妃问:“你叫什么名?去和总管说一声,过来当值吧。”太子妃许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通过闲聊几句,她似乎没那么紧张不说,还有了几分交谈的心情。因此,起了用季燃的心思。
季燃简单易了容,压低几分令女人垂涎欲滴的容貌,但修长的四肢和漂亮的肤色,都是无法掩盖的。
太子妃也是女人,甭管是否好色,都是喜欢好看的男人。她对季燃还不是那种爱慕的心思,但想把季燃拢在身边,却是真的。在这个吃人的太子府,她怕极了。
再者,皇后有庄公公陪着,那般备受瞩目,令人嫉妒,自己为何就不能要一个奴才陪在身边?实在不行,净身也可。
季燃不知道太子妃最后的想法,否则定然会掉头就跑,然后转身回来,打得太子妃现在就一佛升天。敢打他小弟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
对于太子妃的热情邀请,季燃刚要搪塞过去,就听见有一个女人在唱歌。
女人唱道:“离愁多来甜亦多,白发染成了黑色。提起罗裙蹬重楼,笑看嫦娥不如我……”
季燃寻声望去,却没看见人,只晓得唱歌的人在太子妃的院子里。女子的声音清透悦耳,似乎还挺快乐。只不过,唱得内容就像一个笑话,到底是怎样的离愁让人觉得甜?白发还能染成黑发?提裙上重楼,难道不是为了感叹一番?怎还去嘲笑起了嫦娥?
这么唱歌的人,不是一个思想大家,就是一个疯子。
果不其然,婢女书画厌恶地嘀咕道:“那疯子怎又唱上了?!也不知太子为何把一个疯子放在太子妃的院里,整天整夜不分时候地唱,真是恼人。”
季燃的虎躯一震,瞬间屏住了呼吸。不知,那个疯女人,可是他的娘亲?
太子妃呵斥婢女书画,说:“休要多嘴。”
婢女书画立刻认错:“书画知错了。”
太子妃用轻柔的语言继续训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你若还是心里没数,就回府去,别跟着我。”
婢女书画立刻可怜巴巴地回道:“奴婢真知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太子妃看向季燃。
季燃立刻回道:“奴才火哥儿,是祥芸县主带来的长工,负责搬运酒水,刚才见过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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