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羽白顶烦季燃这种死不要脸的样子,就仿佛妖舟已经成为他的娘子,而他则成为了一个过客,且连热闹都看得苦涩。
乌羽白说:“既然三皇子有兴趣,不如你我手谈一局?”
季燃摆手说:“不行不行,我赢了像我欺负你一样,你还怎么好意思在这里人模狗样地教学生们?你若没赢,像你技不如人一样,你还怎么好意思坐在我家娘子的对面,与她手谈?”
乌羽白:“……”
妖舟用脚踢了季燃一下,纠正道:“不许叫娘子。”
季燃点头:“好的,夫人。”
妖舟横了季燃一眼:“别叫夫人。”
季燃:“好的贱内。”
妖舟:“闭嘴吧!”
季燃:“好的王妃。”
妖舟抬脚就要踹季燃,季燃一把攥住了妖舟的小脚,笑眯眯地说:“为夫现在是先生,你是学生,不可以下犯上啊。你们院长可说了,必须抓几个不能得毕业文书的人,以正行山书院的风气。”
妖舟说:“先生,自重。”收回脚,对乌羽白说,“乌先生可还继续?”
乌羽白不舍得放弃和妖舟对弈的机会,自然落下一子,回道:“请。”
妖舟落下黑子。
季燃立刻摆手赞道:“妙啊!实在是妙!”
乌羽白落下白子。
季燃马上蹙眉说:“真臭。这棋下得真臭。要不,你毁步吧?”
妖舟又落下黑子。
季燃拍着大腿说:“哎呀,厉害厉害,震慑三军那般厉害!”
乌羽白又落下白子。
季燃长叹一声:“白子必亡……呜呼哀哉……哎呀我去!”
妖舟收回踩季燃的脚,低声呵斥道:“让我好好儿下棋!”
季燃送上谄媚一笑:“好好,娘子好好儿下棋,为夫闭嘴不言总可以吧?”
妖舟收回目光,没再搭理季燃。
妖舟觉得,自己对季燃没个好脸色,可在旁人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儿。妖舟默许季燃在她身边胡闹,默许他胡言乱语,默许他摇旗助威,哪怕呵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压根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不是季燃把妖舟拐歪了,就是妖舟随着季燃跑偏了。总而言之,二人之间的关系,看似矛盾却处处透着和谐和自然,感觉旁人都插不进去。
乌羽白突然意识到,他成了“旁人”。
他的心乱了,棋也就乱了。
这一局,妖舟胜。
乌羽白还要下第二局,季燃却直接推了棋盘,说:“都输了还下,忒丢脸。中午用膳时辰到了,乌先生别让学子们饿着肚子看你输,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妖舟的人里,也有乌羽白的拥护者。他见季燃如此怼乌羽白,有些不悦,说:“季先生如此大能,为何不和乌先生手谈一局?”
季燃直接骂道:“你懂个屁!”站起身,拉着妖舟就走。
妖舟回头对那位学子说:“他俩相爱相杀,旁人管不了。”
学子抱了抱拳,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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