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开腔的,竟是季燃。
他抱着妖舟,颤抖喊道:“县主!县主你醒醒,皇上要为你做主了!”
妖舟暗道:“你倒是给我服些药丸充当解药啊,不然我醒得多突兀。”
幸而季燃和妖舟心有灵犀,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问朱德海:“公公,有解酒的药丸吗?”
宫里自然常备这类药丸,朱德海一叠声地回道:“有有有……”扭身出门,很快就去而复返,将解酒药丸给了季燃。
季燃闻了闻,对路子,于是给妖舟塞进了嘴里,还不忘对皇上说道:“皇上一定要为祥芸县主做主啊!三公主抢了县主的金子不说,就连最后那点儿也不放过。从一处院子挖到叶府池塘,真是不让人活了!至于太子,更是无耻至极!不但将县主灌醉,还意图不轨!”
说着说着,季燃也上劲儿了,想到若不是妖舟聪明绝顶,且早有筹谋,谁能躲开这一次次的下作手段?
季燃心生恨意,红了眼睛,将妖舟轻轻放在榻上后,竟直扑向太子,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当着皇上的面,将其按在地上摩擦。
皇上、皇后和天下父母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总是心中不快的。皇上不好说话袒护,皇后直接喝道:“大胆!住手!快住手!”
肖卫立刻上前,拉开季燃。
太子挣扎着起身,扬手给了季燃一拳头。
肖卫和季燃关系好,但是他是临国的臣子,不可能当着皇上的面,偏向季燃,于是死死拉着季燃不放。太子得了便宜,竟又要打第二下。
季燃使劲一甩,挣脱了肖卫。肖卫也顺势后退两步,给了季燃回手的机会。
太子见季燃挣脱,拳头就有些发软。季燃却不管不顾。他本就是生长在咸渔村的野小子,素来喜欢以拳头说话。
二人打在一起,顷刻间就是五拳。
嗯,太子挨了三拳,季燃挨了两拳。
皇上一拍桌子,呵道:“放肆!”
二人停手。
皇上看着季燃,说:“这是临国,不是岳国,三皇子切记要收敛脾气。”
季燃的怒气值已经冲到了天灵盖上,当即怼了回去,说:“就算在天上地下,也他娘地要一个说法!老子脾气不好,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谁动老子喜欢的女人就是不行!老子死了都不行!”
季燃明知道是妖舟设计太子,但是一想到太子对妖舟动手动脚,就怒不可遏。这是典型的:我杀你可以,你瞪我一眼都不行。
皇上见季燃这做派,也就相信了太子对妖舟欲行不轨之事的说法。联想到太子曾扬言要娶妖舟这件事,也就明白那个畜生想做什么了。只不过,他是皇上,万事要证据。
皇上看向李喜,说:“李大人,讲讲吧。”
李喜在心里哀嚎一声,这才壮着胆子,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皇上一听,额头上的青筋就蹦了起来。眸光沉沉地看向三公主和太子,那样子真是骇人。
三公主立刻跪在地上,含泪哭诉道:“女儿冤枉。女儿只是气不过叶泛舟屡屡参合到女儿的婚事中来,才想挖她银钱,给她一次教训。一共也就挖到两箱金子,再无其它。至于那些六车金子,真不是女儿抢走的。求父皇彻查,看看女儿那儿可有金子?”
皇上看着三公主,简直是失望至极。他说:“朕……一直觉得,妍儿不输男儿,有学识、有见解,更有坦荡心胸。呵……”
一声呵,道尽了皇上此刻的心情,那是真无语、真失望、真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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