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繁儿着急地眼眶都有些红,正在这时,一人从清幽的书房里走出来,竟然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苏繁儿:---
“你是谁,怎么从大人的书房里出来?”她质问,“你可知道,书房乃是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
新糯就是看不惯一个女人如此惦记大师兄才出来的,当下一点儿都不客气,说道:“我和楚卫哥哥关系非同一般,只是个书房而已,怎么就不能进出了?”
说着还走过来,眼神瞟到那两个小丫鬟手里的食盒上,一副我能当家做主的架势,问道:“你都带了什么吃的,我看看楚卫哥哥喜欢不?”
新糯并不知道,在她一口一个楚卫哥哥的时候,书房里刚吃下去一块饼子的楚卫,差点把饼子咳到嗓子眼儿里。
不过她还是听到了书房里压制不住的咳嗽声,伸手招了招,对有些呆愣的苏繁儿道:“怎么了,你带的东西还给不给他吃了。”
为免把人咳出问题,新糯不再叫那个有些恶心的称呼。
苏繁儿这下是真的忍不住要哭了,她没见过新糯,不知道她在身份上也能配得上楚卫,却只是看她的容貌,就知道她有多大的威胁。
“染柳红桃,把食盒给她。”苏繁儿咬着嘴唇,眼睛里一片晶莹。
新糯却没有半点心疼家人的心思,伸手接过食盒,就笑着跟人家马上就要出来的姑娘摆摆手,“苏小姐慢走哦,你的点心我会推荐给楚卫哥哥尝一尝的。”
“哼,”苏繁儿甩了下轻纱袖,转身小跑着走了。
这一来一回的,把旁边的张枯、飘风都看得愣怔。
新糯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两个食盒,然后分给他们俩一个。
张枯和飘风异口同声:“谢谢新姑娘。”
“不客气,”悠扬的声音让人知道她的心情很是不错。
书房里,楚卫已经吃好了,正倒一杯茶漱口。
新糯把食盒放到他面前,道:“听说是人家姑娘亲手做的,大人要不要尝一尝?”
楚卫送到嘴边的茶杯顿了顿,侧目看了她一眼,说道:“在我身边,便不能收别人送的东西。”
新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委屈:“可是刚才你没有提醒我。”
茶水吐到一边的痰盂里,楚卫将茶杯放到一边,道:“你刚才也没有请示我。去给我换一杯茶。”
新糯哼了声,真拿她当小丫鬟使了。但也不敢不听,端起茶杯将里面的水泼了,又从旁边的茶壶里倒出一杯来。
楚卫的目光从她手上移到茶杯上,似是叹了口气,但依然接过茶杯喝了。
“吃过午饭去你的房间里歇息,未时初跟我出去一趟。”声音还在,男人修长如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书房一边的屏风后。
新糯看了看从外面提过来的食盒,往旁边一扔,坐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吃饭去了。
刚才人苏小姐来送吃的,他愣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要不然自己能跑出去显示主权吗?
纵然心里有点小气,吃过东西,新糯还是把他们二人的碗拿到院子里的井边洗干净,再拿回书房放起来,才抱着楚卫给的那盒水果糕点离开。
张枯给她安排的房间就在书房东边,连书房外面的枇杷树都能延伸过去,两间房也就一墙之隔。
回到房间,新糯洗了洗脸,抱着水果糕点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一口一个地开吃。
葡萄式样的糕点就有着很浓郁的葡萄味,水蜜桃式样的也有份外香甜的水蜜桃味,比单纯地吃水果更好吃。
新糯吃着吃着就躺在了床上,把好吃的几种都吃完了,爬起来漱了漱口,一翻身便呼呼睡着。
一墙之隔的书房里,听着那边闹腾滕的动静,楚卫心里竟是份外宁静,然后就是很快安静下来,他差点失笑出声。
这丫头,心思必定极为简单,否则这样不能说睡就睡的。
楚卫勾着唇,想了想还是又坐起身,脚步轻轻地来到隔壁。
一进去,果见女孩儿侧身向里趴着睡,白皙的透着莹润粉色的一边脸颊扁扁地压在枕头上,却意外地一点儿都不难看。
床尾放着一块叠得整齐的毛绒薄毯,楚卫弯下身,修长的手臂伸过去将薄毯拿过来,展开给她搭在腰部。
出门之后,又吩咐外面负责打扫的婆子端一盆冰给送到新糯那边的屋子里。
作为心腹,张枯几人也都在这处布置这书房的小院儿里休息,还没午睡的飘风、张枯看见自家爷从新姑娘的屋子里出来,转头又吩咐送冰过去,都是一种长见识了的感觉。
张枯小声道:“别说,咱们家爷虽然以前不近女色,但这开了窍还真是一般人都比不上啊。”
飘风点头,随即又叹,“爷要是娶了媳妇,咱们以后可不能随心所欲的抢爷的东西吃了。”
是啊,只看刚才新姑娘几句话就把苏小姐气哭了,咱们可是敌不过。
这一个午觉新糯睡得挺沉,醒来才发现盖在身上的毯子,她立刻坐起来看向外面,下意识升起的危机感很快就被放下了。
若是她没醒,那进来给她盖毯子的人必定是她从心里认可之人。
在这府衙内,也就只有大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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