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时间一到,你就能回去。”
这白衣人,倒是每次出现给人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第一次见他,他就像个身着白衣,伪装正义的邪神,言语神秘,难以接近,偏生做的事意有所指,让人感到邪气。
而安乐公主那时,又像是置身事外的指路人,就好像他和她很是熟络,甚至本就该这般相处。
到了现在,他就像是放松很多,那一丝紧绷的着凹显的仙气也有些散去。
就像个顽劣孩子,只为了好玩,全然不顾所谓后果,所谓结局。
宴姝心头有些复杂,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她不知道其他,只是担心,若按他所说,有朝一日他要从梦中走到现实,那这些白龙呢?
跟他一起出来?
若真如此,现世之时,只怕就是灭世之时。
这白龙看上去攀在白玉柱上,并不是很大的样子,可实际上,那就是迷惑人一般的障眼法。
一旦他们从白玉柱出来,只一个头颅都叫人见之生畏。
最为恐怖的是,这些东西并不靠体型压人,他们有神智,能调动天地灵气。
别的不说,光是寒流便不是大多数生物能够抵挡的。
连她这样常年生活在深海,一向对寒冷无感之人都会冻得僵直,换作人类,只怕是这鼻息经过,便是处处冰雕。
“我不会毁天灭地,没那么大志向,放心好了。”白衣人扭头,淡淡看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带了几分无奈,“暂时还没玩够,大家都是安全的,别担心。”
只是因为没玩够,所以没心思灭世?
宴姝心底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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