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枳听到赵泛的询问,整个人唯唯诺诺地看着费诫,费诫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整个人如同一只待宰的鸡,他看到自家侄子看向他,赶紧说道:“将军问你话呢,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仟千仦哾
费枳只得讲述起他参加战斗的情况,费枳是中军步卒的都尉,手下有五百名士卒,两百刀盾兵、两百长矛手,一百弓箭手。虽然是在中军,可是同样不安全,尤其是狼骑冲锋起来,直奔中军,将费枳的军阵给冲垮了。
要不是费枳见机得快,怕是他也得陷进战场里,能够从战场上捡得一条性命,已经很幸运了。
而沈知绎的逃跑,更是让费枳心中的信仰崩溃了。他带着自己的亲信,一路跑到漳水边,没有渡河的船只,他们只能一人抱着一根木头飘到漳水南岸。
赵泛听到沈知绎的事情,赶紧问道:“你是说沈知绎临阵脱逃了?”
费枳点点头,说道:“是的,战局到了最后,沈将军带着亲卫渡过了漳水。可是,沈将军却并没能逃出生天,我和我亲卫们在漳水上飘着的时候,看到沈将军已经被并州军骑兵包围了。”
赵泛看着费枳,接着问道:“沈将军为什么带兵渡过漳水?如果他带着兵马只是在漳水南岸布防,我觉得他不会死的这么快吧?”
费枳听着赵泛的话,整个人都不明所以,他的官职低微,高层的决定根本涉及不到他。他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卑职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知道沈将军向并州军下了战书。”
赵泛听的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直接说道:“所以并州军主动让出了一个空间,让沈将军带兵渡河?”
费枳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过了漳水之后,激战正酣的时候,并州军轻骑出现在了漳水南岸,然后施放火箭将浮桥给烧毁了。”
赵泛冷笑道:“这个沈知绎觉得自己是军神转世吗?还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结果把自己给弄死了,简直就是个蠢货!”
费诫此时脸色灰败,嚣张的气焰彻底被扑灭了。赵泛看死人一般地看着叔侄二人,冷冷地说道:“费诫,本来我是想将你们叔侄二人斩首示众的,可是我并不能这么做,来人,把他们二人给我押解回信都!给我看老了!别让这两人在路上死了!”
“喏!”
就这样,费诫叔侄二人意气风发地来了,然后做了专车去往了信都,转用囚车,整个人被架在囚笼里,除了露出了脑袋,能够张嘴吃饭,四肢根本动弹不得,自杀更是甭想了。
处理完费诫叔侄,赵泛看着水当尿裤的曹凌,冷声说道:“曹县令,如今大将军的命令是不是可以执行了?”
此时的赵泛对于赵昰的那点不服已经消失无踪了,如果不是大将军下令让杨氏县守军撤退,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被并州军歼灭的命运。
曹凌听到赵泛的问话,也顾不得自己的仪态,赶紧组织城中百姓迁移。
时间紧迫,并州军又骑兵众多,赵泛只能将杨氏县守军整顿,然后带走,对于县城根本来不及做手脚。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杨氏县城的城墙上,泛起金黄色的光泽,让人感觉到一股暖意。城外的青草凌乱不堪,有明显的压痕,城中还有一些走不动的老者,一步一挪地挨个屋子寻找吃的。
当褚路煦带兵进入杨氏县城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脏乱的街道,城门大开,城内一个守军都没有。
褚路煦皱着眉头,下令道:“都四散开,以队为单位,给我挨家挨户地搜索,看看有没有陷阱,都给我注意安全!”
“喏!”
打心眼里,褚路煦就不认为冀军会这么轻易地将杨氏县城放弃,肯定会留下点陷阱给他制造麻烦。
可是并州义从搜索了两遍,整座城池里除了几十名老者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真可谓是人去楼空。
“将军,怎么办?这杨氏县城好像被废弃了。”
一名校尉对褚路煦说道。
褚路煦点了点头,说道:“派人,去北面给军帅送信,将这里的情况大致说一下,咱们义从留下一个都作为接应,剩下的人,随我继续南下,我们去瘿陶城,看看这个冀国大将军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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