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的第一天,一大早,张蒲还没起来,她一脸倦意,迷迷糊糊地还在睡。王镡倒是精神很好,身体、精神和心理上都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先爬起来,穿了身便服,发髻上插着一枚大簪子,身上是绛红色的袍服。.qqxsnew
这身衣裳非常随身,王镡没有晨练,这两天他打算放松一下。王湔告诉他今天要带着新妇去拜见父母,以及明天要去临晋侯府。
王镡点点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王湔,说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王湔抬手从袖子中拿出了礼单,王镡接过来,仔细瞧着。昨日来了一院子的人,有主婚使和宗人府的官吏接待,王镡并没有出面,他只需要完成婚礼的仪式即可。至于都有谁来过,看礼单就知道。
礼单是厚厚一叠纸,王镡便依次翻看名字,頨浑军系统的武将们全来了,朔方郡系统的文官武将们似乎全来了,还有并州一系的文官武将们也来了。不在樯槔的幽冀两州的文官和武将们虽然来不了,却送来了礼物。
里面记录的东西王镡实在看不过来,反正他看得眼花,心里只知道一个结果:发财了。
临晋侯府将唐国公府的聘礼都给张蒲添进了嫁妆里,再加上本来就要给的嫁妆,使得张蒲带来的嫁妆非常丰厚,虽然算是她的,但也是肉烂在锅里。婚礼宴席上收的大量礼物,也是发了一大笔。
如今唐国百废待兴,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虽然有税收,但那都是公库里的钱,不是王镡的私钱。王镡想用钱,是不可能动公库里的钱的。唐国公府里王镡的私钱,都是靠着征战缴获的古玩字画、金银首饰等撑起来的。眼下因为结婚得到了这么多礼物,财货也是相当可观的。
王镡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王湔在一旁低声说道:“公爷,您的书房如今已经被奏折给占据了,您的桌案上已经放不下了。”
王镡眉毛挑起,问道:“他们是故意的吗?非得在我大婚的时候,弄那么多奏折。”
王湔尴尬地一笑,说道:“那个,公爷,我也有一份奏折在里面呢。”
王镡笑着询问道:“哦?你写奏折?真是稀奇,写的都是什么啊?”
王湔瞟了王镡的面庞一眼,看到王镡并没有什么负面表情,轻声说道:“末将在奏折中请您进位称王……”
王镡听了王湔的话,豁然转身,目光盯着王湔,久久不语。王湔被看的脊背发凉,脑门上全是汗珠。
王镡缓缓说道:“连你都上了这种奏折,是皇甫先生要求你上的?”
王湔连连摇头,说道:“回公爷的话,并没有,只不过皇甫侍郎带着吏部官员先上了奏折劝进,褚先生和褚将军也跟着上了奏折,末将才上的奏折。”
王镡看着王湔,询问道:“这么说,书房内的奏折都是关于劝进的?”
王湔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含糊地说道:“末将以为,大部分都是……”
这时,张蒲醒来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看见房间里到处都是大红的喜字,身边已不见了王镡。她拿被子挡住身子,便伸出胳膊找亵衣穿。
这时张蒲的贴身侍女杏儿带着几名女仆进来了,先屈膝向张蒲执礼,接着便拿着各种东西进来,侍候她穿衣洗漱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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