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陆宴清坐在牢中,面色阴沉的可怕。
秋后,意指八月,而今日便已是七月末,死期将至。
这种时候慌乱是毫无意义的,但陆宴清也并没有任何手段能与外界产生联系,只能寄希望于褚琼溪将自己被抓的消息传到渝溪书院了。
虽然陆宴清也觉得很对不起褚琼溪,但褚赢竟明知自己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仍旧要取了自己的性命,这让陆宴清很是不甘心。
可让陆宴清感到疑惑的是,褚赢明明有权利将自己当即问斩,为何非要推到秋后?这让陆宴清揣测起褚赢的用意。
良久后,陆宴清很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选择了躺在草席上摆烂;自己终究不是褚赢,对于褚赢的想法始终无法参透。
躺下后,一股深深的困意席卷而来,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宴清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陆宴清强打起一抹精神睁眼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正在给自己盖被子。
只是这牢房内的环境颇为幽暗,陆宴清并看不清这人的面貌。
陆宴清随即噙着了这人的手腕,出声询问道:“是谁?”
那人被陆宴清抓住手腕后轻声应道:“陆师是我。”
闻言,陆宴清松开了手,没想到所来之人竟是褚琼溪,这有些出乎了陆宴清的意料之外。
按理来说,皇上不应该对褚琼溪严加看管吗?可这褚琼溪又怎能出现在地牢?
“你怎么来了?”陆宴清出声试探。
褚琼溪轻声道:“我听说这地牢极其阴寒,所以我便偷跑了出来,给你加床被子。”
“可你又是怎么进入地牢的?”陆宴清追问。
这地牢的戒备森严,显然不是褚琼溪能够潜入的地方。
褚琼溪道:“是父皇放我进来的。”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琼溪的话让陆宴清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是偷跑出来的,有怎回事皇上放她进来的?难不成褚琼溪在地牢外撞见了皇上?可这显然有些说不通啊。
“我本想用皇令进入这地牢,可却在地牢外遇到了刑部侍郎李大人,他说自己是渝溪书院的学子,于是便直接把我放进来了,倘若没有父皇的授意,他又怎会有这胆子?”
说着,褚琼溪不禁莞尔一笑,父皇的用意可谓是不言而喻。
想到这,褚琼溪的脸色不禁微红,好在有漆黑的夜色遮掩,否则若是自己的这般神情被陆宴清看了去,恐怕褚琼溪会羞涩的抬不起头来。
听褚琼溪这么一说,陆宴清直接愣在了原地,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是与褚琼溪想到一块去了。
褚赢之所以会做出这般安排,明显是在向陆宴清与褚琼溪传递一个信号;而问斩陆宴清恐怕只是一个戏言,恐怕是为了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才故意为之。
想到这,陆宴清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倘若真如陆宴清想的这般,陆宴清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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