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显然都是在等着对方说些什么。
陆宴清与褚琼溪都是聪明人,他们都知道对方已经心知肚明了,但却不知该如何捅破这层窗户纸。
最终,还是陆宴清率先开了口,毕竟自己是个男人,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不是有意为之那都是后话。
“琼溪公主,今日之事并非是我有意为之,我本以为用儒术便可压制那春药的效果,但当我将葛建明打成重伤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所以才对你行了那种龌龊之事,还请您……”
说到这,陆宴清突然停住了,他不知该接着说些什么好了。
请褚琼溪宽宏大量?还是请褚琼溪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显然都不太合适。
自己夺走了她的贞洁,这种东西一旦失去就没了,更何况现在是思想比较保守的社会,女人可是把自己的贞洁看的比命都要重要的,这让陆宴清怎能说出请求褚琼溪原谅的话?
见陆宴清突然哑口无言,褚琼溪赶忙开口接话道:
“陆师不必自责,倘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惨遭葛建明那小人的毒手了,至于……你我二人之间所发生的事,那都是迫不得已,你我不必如此纠结。”
虽然褚琼溪并没有责备陆宴清的意思,反倒是让陆宴清更加的惭愧了。
陆宴清并不是没有对褚琼溪负责的想法,只是陆宴清已有家室,陆宴清又怎能让如此深爱着自己的莫皖烟寒心?
而且此事褚琼溪也是知道的,因为陆宴清曾帮莫皖烟问过褚琼溪用的是什么胭脂水粉,当听说莫皖烟很喜欢这胭脂水粉的味道时,褚琼溪还特意给了陆宴清一些,让其带回去给莫皖烟使用。
想到这,陆宴清觉得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捅破这窗户纸为好。
“多谢公主殿下理解。”陆宴清苦笑应道。
又沉寂了半响后,褚琼溪开口朝着陆宴清劝说道:“陆师,不论如此,先保住性命要紧,你可不要意气用事。”
陆宴清微微颔首,“我尽量吧。”
这种事陆宴清也不好直接答应下来,还是要根据局势进行抉择。
闻言,褚琼溪的目光不禁暗淡了几分,于是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离去了。”
“嗯,公主殿下路上小心。”
褚琼溪走出牢房后,一个狱卒又将陆宴清的牢房锁了起来,想来狱卒应该也是皇上派来的探子吧。
褚琼溪走后,陆宴清便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见牢房门口已经放置了精致的早餐,显然是褚琼溪吩咐人给自己准备的。
……
在渝溪书院来褚京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去掀起了滚滚尘土。
马车内,莫皖烟心急如焚的朝着一旁的连傅涛问道:“师傅,陆郎他不会有事吧?”
连傅涛的神态同样颇为焦急,但还是出声宽慰道:“放心吧,宴清他不会有事的;陆宴清行事颇为稳重,其中自然有所隐情,等见到陆宴清后就真相大白了。”
昨日夜里,连傅涛被姜阳朔叫到了书房,看到了那封从皇城中传来的皇上御笔信。
只是信中只说了陆宴清被判秋后问斩,对事情的经过却只字未提。
今日一早,连傅涛向莫皖烟说明了情况,莫皖烟放心不下陆宴清,非要跟陆宴清一同前往,连傅涛拗不过莫皖烟,这才出现了马车上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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