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虽然望子成龙,但毕竟常年在外征战,有心磨炼儿子,却每每被薛氏撒泼打滚的蒙混过去,瞧着儿子缩在母亲怀里那不成器的熊样,渐渐也就息了心思。
宋成业乐在其中,每日不过烹茶遛鸟,纳几房美妾,只待哪天一纸圣令,自己承了爵,靠着祖荫安乐此生,谁想,父亲就突然去了。
扯扯嘴角,剩下的话便没再说出口。
似是看出他所想,宋恒业微叹,安慰道:“世子莫要多想,这爵位总要有人承袭,圣上看在国公面上也不会为难您的。”
当今圣上乃明君,最喜欢朝气蓬发的青年才俊,对宋成业这类纨绔向来看不上,听说当初还对他被立为世子颇有微词,不止一次暗示宁国公宋濂将世子之位给二儿子宋恒业。
为了祖上基业,宋濂并非没有动摇,最后还是妻子薛氏,用一哭二闹三上吊阻止了他。
这段往事并非秘密,因此听了宋恒业的话,宋成业不但没能安心,反而带着狐疑望了他一眼。
爵位是要有人承袭,可到底是不是他,还是未知数。
正沉默间,就见有下人神色匆匆的跑进来,甚至忘了让人通报:“启禀世子,二公子,少夫人她~~~”
“狗东西,谁让你闯进来的?!”
宋成业烦躁的起身,一脚将人踢翻,昨夜里顾氏就已经断气了,因为忙着筹备父亲丧事,又要抢救母亲,尸体便一直放在她生前住着的望松苑——死人能有什么事?
下人被打骂,却并未立即退出去,而是伏在地上颤抖着回报:“世子爷,少夫人她~她刚刚诈尸了!”
“胡闹!”
出声的是宋恒业,他身子蹙眉看向地上的人,冷声道:“青天白日胡言乱语什么?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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