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发吧,这里还是不能久留,恐怕他们不止这一个据点,我们昨晚闹出这么大动静,方圆几里地应该都能察觉,这会儿天亮了,还是乘早转移的好。”
我一脸严肃的说。
从前我总是很和善,这会儿我摊牌了,我不想装老好人了,免得别人蹬鼻子上脸!
这一招虽然会让人马们和我产生距离,但我说的话,确实比以前效果好多了。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都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列队准备出发。
我想去牵小白毛的手,刚拉上,后面的人马就开始大声咳嗽起来。
小白毛赶紧收回了手。
我回头看,又是那个教育小白毛的人马,我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决绝的牵起小白毛的手,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根本不给身后人马发表意见的时间。
我们走到队伍最前面,我能听到队伍中有人在窃窃私语,也看到有几个年纪偏小的人马,开心的拍手。
我俩紧张的手心中间都是汗津津的,但谁也没有再松开,就这样一路走着。朝着蚩尤的洞穴走去。
一路上鸟语花香,心情愉悦,倒也没有再遇到其他什么危险。
不得不说,人马的脚力确实要快的多,我们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就到了蚩尤洞穴附近的地界。
“等等。”
走在我旁边的溜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听到很吵的声音。”
“很吵?”
我环顾四周,四周静的吓人,哪有很吵的声音?
我的冷汗一下出来了,这儿...应该不会有鬼打墙的事件发生吧?毕竟更加离奇的事情都让我碰到了...鬼打墙什么的应该也...
我这正脑洞大开呢,一个小人马从我身后撒开蹄子冲了出来,直直往前奔了过去。
我赶紧跑去拉他,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跑的这么快,我根本追不上!
“我去!”
小白毛也冲了过去。
再往前走,我记得有一个不起眼的转角,在转角之后,就是那个隐蔽的洞穴所在了。
而此时,小白毛就怔怔的站在那转角,一动不动。
而小人马也不见了。
不妙!
我心中一沉,预设着转角那头的各种情况,脚下却一点也没停,只是压着脚步,不停的向小白毛的方向靠了过去。
我压低身子,抽出匕首防御着,悄悄的攀上了旁边的一个矮坡...
“阿爸!”
阿爸?小白毛这是见鬼了?!
我从坡上探出半个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却刚好对上了坡下的几双眼睛。
竟然是蚩尤还有几个人马战士?!!
蚩尤正斜眼看着我,“你还不下来在那里作甚?”
他没好气的说。
我一个翻身从坡上跃下。
蚩尤还是披着袍子,身边是之前因为野猪人进攻而和我们分开的那一批人马,只是...他们只剩4、5个,而且个个都身负重伤,小白马的阿爸...一整条手臂都不见了...看着苍老了许多。
身后的人马们都纷纷跟了过来,用人马族的语言交流着,人马们抱成一团失声痛哭,有的则仰天长鸣。
当时分开的时候,想必他们都是做好了今生今世永不再见面的准备,如今再见,仿若隔世。
“跟我来。”
是蚩尤向我传声。
我看到他的影子消失在洞口,赶紧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又回到了这熟悉的洞穴之中,闻着这花香,我往深处摸去。
“别动。”
我感觉脖子上一凉,然后就是针扎一般的感觉。
蚩尤用一把刀抵在我的咽喉上。
大意了!
这老东西还是这么喜怒无常,我刚刚经历大生大死的给他把这烂骨头带回来,还没喘口气呢,连个接风宴都没有就拿刀开始威胁我了。
心里虽然有诸多不满,但我实实在在是一动不敢动,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疯子是不是真的会下手,还是先乖乖顺他的意思。
“我让你办的事办成了吗?”
“不成我怎么敢回来...”
“东西呢?”
“哦,在我的宝宝那里。”
“宝宝?”
“就是我的蜘蛛。”
“蜘蛛就蜘蛛,叫什么宝宝。”
他放下了刀,听声音像是往里面走去了。
“快把东西拿过来,我在里面等你,注意,不要带尾巴进来了,注意着点。”
“知道了。”
外面的人马还在久别话家常,也没人注意到我,我从溜溜那里取过了骨头,进入了洞穴更深处。
蚩尤接过我用破衣服包裹的骨头,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打开,我能看到他的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激动的抚摸着这截断骨,让我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他爱人还是朋友的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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