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夏护卫们也跟着撤走。
望着秦子穆嚣张的背影,杨墨满心愤懑。
吕文德派此人前来接管南嶂归降的匪众,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对于杨墨来说,此人的威胁,远远大过了贾家。
不灭此人,他时刻都如芒刺在背!
“先生,您在想什么?姚老来了,让我们速带人证去见侯爷。”
小全子不知何时到了身边。
杨墨惊醒过来。
一扭头,才发现姚智胜正站在马车前,掀开车帘,打量里面绑着的人证。
杨墨快步上前。
姚智胜合上车帘转身说道:“先生也看到了,现在是群狼环伺啊!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
“嗯!”
几人再不多话,赶起马车,径直向后院而来。
在通往后宅的拱门处,姚智胜吩咐府兵把赖日财拖了出来。
一路跌跌撞撞的拖到了侯爷的阁楼内。
两个府兵砰得一声,把痛得嗷嗷叫的赖日财扔在了地板上。
赖日财面如死灰,双眼空洞,一言不发!
吕文渊看了一眼杨墨。
杨墨会意,又转头看向小全子。
小全子上前,一把扯住赖日财衣领,摇晃道:“把你刚才在货栈说的话,当着侯爷的面复述一遍。”
赖日财刚才已经被贾通判的到来吓破了胆。
他知道贾通判和自己的主子朱长义关系匪浅。
本以为贾通判是来救自己的。
直到他看清楚了那些家奴的眼神,以及他们腰间暗藏的匕首。
他才明白,贾通判这哪里是来救人,明明是要来灭自己的口啊!
一时吓得他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心里暗自叫骂。
不是说一旦有事,贾家人会力保我吗?
怎么跟承诺的不一样?
此刻忽然被小全子一阵猛烈的摇晃,他才幡然醒悟。
贾家人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赖日财连忙连滚带爬的膝行到吕文渊身前,哭泣道:“侯爷救我,赖某今后但凭侯爷驱使,请侯爷救救鄙人一家老小哇!”
吕文渊面色冷峻,向姚智胜投去一个眼神。
姚智胜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转身取过一盏茶,走上前道:“你不把实情说出来,侯爷怎好帮你?你不必忧虑,有侯爷在,翻不了天。来,喝口茶压压惊,再慢慢道来。”
赖日财迟疑的看了侯爷一眼,眼底充满了敬畏!
倒想要说什么,一时又如鲠在喉。
他自己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一直替朱家和贾家卖命,现在被人抓住,朱家和贾家就想要灭他的口。
他不过是他们的一颗弃子罢了!
如今想要自保,只有投诚这一条路可走。
赖日财努力的从他那张苦瓜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双手接过姚智胜手中茶盏,泯了一口。
抬头却看见姚智胜充满悲悯的眼神。
赖日财正不知怎么回事,喉头却顿时像被一把铁钳扼住了一般,再也吸不进来一口气!
手里的茶盏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赖日财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拼力抓向自己喉头。
仿佛那里有一根无形的锁链,紧紧的扼住了他的脖子。
使得他只能从牙缝里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咝咝声,仿佛毒蛇吐信。
数道暗红的血自七窍中流出。
赖日财大张着嘴,眼底布满血丝!
杀人圣药鹤顶红,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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