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紫笑道:“公子不用客气,就当紫儿送给公子的。”
莫均忙道:“那怎么行?这坠饰既能被小姐收藏,还是小姐为在下亲自挑选的,在下怎可无功不受禄?”
公孙紫道:“方才公子在成衣铺那里不是已经付过了么?”
莫均道:“那不过沧海一粟,聊表寸心而已。不行!小姐必须要告知在下到底值多少银两。”
公孙紫道:“你我都是诗礼簪缨之人,如何要为这些俗物所制?公子若当真心存愧疚,不妨在这里多住几日,也算是补偿了紫儿。”
她说完这句,顿觉有些羞涩,一双杏眼游离不住,两边脸颊羞的飞红。
莫均道:“好吧,在下就多谢小姐了。”
于是将那这薄烟翠绿软罗玉坠系在月华扇下,这纸扇忖上这玉坠真可谓浑然天成,更添风趣了。
公孙紫道:“不如紫儿带公子四处转转吧。”
莫均笑道:“方才莺儿姑娘已带在下在这几处院落走了走。”
公孙紫道:“对哦,我到哪这给忘了。公子请坐。”
莫均走到桌边坐下,公孙紫倒了茶,也坐在他对面。莫均道:“不知你母亲的病何时能痊愈,那凤涎香真有奇效么?”
公孙紫道:“公子倘若不信,我可将那香带给公子瞧瞧。”
莫均忙道:“不不不,在下只是第一回听说点香还能治病的。”
公孙紫笑道:“公子闯南走北的,见多识广,看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
莫均道:“小姐,就莫要取笑在下了。”
公孙紫道:“公子稍等,紫儿马上就回来。”
言罢就起身走出门外,莫均望着她的背影,眉心紧锁。刚开始他还有些奇怪,这诺大的公孙府竟然很少见到护卫。直到侍女莺儿带着自己走过这曲折离奇的羊肠小道,他才觉得这府内根本无需更多的护卫。
不过也许有高手躲在暗处,他一个虽说直觉比较敏锐但毕竟不曾习武的,倘若有善于隐匿踪迹的高手在此,他也是决计察觉不出的。
莫均正神思恍惚,那公孙紫就捧着一顶浅黑金纹雕叶盒子走进房中。然后坐到莫均的对面,将盒子呈放在莫均的眼前,道:“公子你瞧,这就是凤涎香。”
莫均道:“凤涎香就放在这精致盒子内?”
公孙紫将盒子起开,莫均往盒子内瞧了瞧。躺在里面的是一支支土灰盘状的香料,其形貌精巧,线盘妙不可言。
莫均不由得喜道:“这就是凤涎香?果然与众不同。”
公孙紫将盒子盖上,道:“的确,这是爹爹专为娘从商贾那里花重金买回来的。”
莫均道:“这是全部的吗?在下想这香一日一支的话,会不会很快就点完了?”
公孙紫笑道:“不会,一则这种名贵稀有的香没那么快点完,一支少说也要两日。二则爹爹这次买了份量足够,母亲可长时间受用,不用担心断香。”
莫均道:“那就放心了。”
公孙紫将盒子放在书架上,再走回来道:“不知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莫均一愣,这一节他还没仔细想过,当即随意编了一个,只道:“我走的是贩卖丝绸的。”
公孙紫道:“怪不得公子会去成衣铺呢。”
又道:“那公子....”
突然有女侍走进门道:“小姐,张公子,老爷回来了,传话让你们过去呢。”
公孙紫莫均起身一同前往前厅。
莫均走进厅内,所见到坐于正中的是一位微髯中年男子,其衣衫敞阔,亮纹镶边,头裹紫金帽,胸绣海云图。
莫均当即躬身拜道:“在下拜见城主。”
这看起来端庄大气的男子,自然就是公孙略了,只见他笑道:“张公子客气了,快快请起。”
又道:“张公子既然来到鄙府,就不要做客,便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不要过分拘束了,随意就好。”
莫均道:“在下多有叨扰扰,还请见谅。”
公孙略道:“这是哪的话,既是小女紫儿的朋友,那必是我公孙略的朋友。这天也不早了,快快传饭,今晚张公子可要陪老夫喝上几杯啊。”
莫均道:“那在下就听从城主的了。”
公孙略极为欢喜,让下人去厨房备席。二人叙谈多刻,待下人过来传饭,这才移步膳厅。
公孙略命女侍拿来寒泉香,倒上一小盏递给莫均道:“张公子,这是我从派人从中原带来的寒泉香,酒味醇香浓烈,极为好尝。只是一次不能暴饮,不然容易醉。须得细细品尝,方能回味无穷。”
莫均谢过公孙略,拿起杯盏凑嘴饮抿几口,大赞:“好酒!”
陆夫人体弱,便早些离席,由公孙紫领她回房。
莫均本不擅酒,那公孙略却偏要他多饮,如此他也喝得酩酊大醉。
宿醉一夜,也不知怎么回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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