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三赶忙道:“都是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这位侠士高抬贵手,不要与俺计较。”
莫寒道:“我本也没有要计较,只是你惹着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才来找你的晦气,你若早些知道会有这一天,如何又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尤老三心如明镜,也就直言说道:“俺也知道,这些年实在没做什么好事。但莫公子可不是俺下的手啊!俺只负责下崖找他,若能找着尸首,必是能让那公孙略放心的。倘若找不着,也就罢了。
只不知那莫大掌使是大侠的哪一位故友,可千万得明察秋毫,不可错冤了俺才是啊!”
莫寒急道:“那你说,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样残害莫掌使?!”
尤老三惶惶回道:“是公孙略身边的高手,名叫“邹吉”的。使的一手好风连掌,以前是山寨匪徒,后来跟了公孙城主。就是他将莫掌使推下山崖的!”
莫寒怒道:“净光胡说了!那莫掌使虽不会武功,但向来却比那会武功大大强十倍。况且他手底下有多少精兵强将,何以就能被那会武功的给算计了?可见是扯谎!我本意是要饶你的,可见你这般,倒将我当小孩耍弄,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来!”
莫寒假意这样试探,以便证实那白衣领者常毅所说是否属实。于是抬脚就要往前迈。
尤老三赶忙磕头叩拜,把个树草泥石地磕出几声闷响儿来,口内还在求饶道:“俺说的一个字不误,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大侠可以问问我手下人,没有一句虚言,还请大侠饶命啊!”
莫寒冷笑道:“你手下人还不是和你一个鼻孔出气的?你休要来诓骗与我。就算你要辩解,也该拿些确凿无虚的证据来。这样搪塞人,还要求我饶你?可不能了!”
说毕还要来揍。尤老三忙摆手低头止住他,左右找不着称意的借由,只手忙脚乱的。莫寒一旁站着憋笑,那尤老三才想了一出来,忙道:“大侠且先别忙打,我等原本是奉命行事的。至于莫掌使如何被算计,却是哪里有知?只是当时他身边的确有护卫来着,穿着都是白紧衫。武功也不弱,但我们黑风帮人数众多,饶这般,还半晌拿不住他们呢。后来是那邹吉寻着我们相斗之机,凭着他鬼魅般的身法,接近莫掌使,将其逼到崖边,给了他一掌。莫掌使这才坠崖的!”
莫寒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又瞧他神色是这样惊惧。想来不敢欺瞒,已信了三分,再问他道:“照你这样说来,难不成他身边的那些人都被打下崖了?怎么也没见他们回来呢。”
这时候尤老三心存疑虑,口内怯怯地说:“少侠究竟是哪一尊大佛,怎么知晓得这样清楚?”
他这一问倒把莫寒问住了,当下也不照实回他,还是喝骂道:“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是吧!敢来叫问我的名讳,不赏你几下是不能了!”
说着就要动手来打。尤老三忙磕头道:“大侠莫打莫打!俺知错了,俺照实说。这些护卫都是七雀门的捕快,后来是他们的领头人,先前并没出现过。却押送着公孙城主来到那槐树下,本该是来救莫掌使的。却不料莫掌使早已坠入深渊,他以及手底下的捕快都要为莫掌使报仇。怎奈早已没剩几人,后来也还是那邹吉从天而降,救下了公孙城主,以至于将那余下人都没命活了!都是罪孽啊!”
莫寒听至此处,益发动了气,只朝那尤老三怒斥道:“你们造下的罪过,到如今,却在这里配说“罪孽”二字!真是天大的笑话!”
禁不住过去痛扁了尤老三一顿。尤老三一时没收住,戳中了莫寒的痛点。也不怨他挨这一顿打,至少不是丢了性命的事儿。并不算得什么。
莫寒出了气,见尤老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自己的手臂也有些酸了。
更彻底打消了对常毅的疑虑。
又问:“你在赌坊所说的又是什么!给我从实招来。”
尤老三忍着痛,喘吁吁地回道:“那是俺与手下下到山底下找寻莫掌使的下落,确认他的确死了,便可回报公孙略...”
尤老三说至一半,暗晓自己说的有岔,便略抬头瞅了莫寒一眼,忙拣着好的说:“不过幸喜的是,莫掌使却还活着!”
莫寒心里原本已猜了几分,这会子听他这样说。更是万千伤悲中添出一丝欣喜之意来。
瞧尤老三停顿了下,大约在瞧自己的眼色。便喝斥他道:“继续说啊!”
尤老三忙接着道:“却说这事很奇,我们原本是寻到了莫掌使,正要将他带回去交给公孙略。却不料一只白雕从天而落,上面骑着一位姑娘。这姑娘眉清目秀的,轻灵妩媚,让人好不欢喜....”
莫寒喝断他道:“好好的编什么稀奇故事来!还嫌挨打的不够么!”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大侠,这都是小的们亲眼所见的,却不是瞎掰的。大侠定要相信才是啊。”
莫寒心下料定他们必不敢混说,便由着他们细说下去,那矮子便将来龙去脉替尤老三都陈得甚是清楚明了。
莫寒瞧他们说的这光景,心中忽地想起一个人来。随后又置之一笑,想是自己过于思念她了。竟没来由的胡猜起来。
然轻灵女子乘骑白雕一事着实难以令人信服,莫寒自然也是不信,便要威言喝骂他们,还要以拳脚整治。
却见他们只是一味求饶,从没有要改口的意思。
莫寒也就信了几分了。暗想若果真如此,二哥也是有了奇遇才是。得神仙姐姐下凡救命,还真是仙缘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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