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略大为震怒,只扭过头去,然后丢下一句:“随你们怎么想吧,咱们等着瞧!”
却言山下守城大军早已分布各处,如莫均所言,将山道必经之处把守严密。蔡元本自主张攻上山去,然邹吉抱伤出谋划策,认为那莫均善谋,且山里曲径幽深,只怕搜捕不成反被其钻空逃走。不如退而求其次,将山外之地围住,不让其下山,下山者必被捕获,由此才算妥当。
蔡元却有疑问,只道:“我们虽守住了下山之路,但他们一日不下山,我们就得严守一日。这般下去终不是长久之计。”
邹吉想了想,道:“不如派十几班小股军士上山搜寻,一但发现有异切记不可孤军深入,只需派人下山通禀。若是当真与之纠缠一处,来不及传信,也该冲天鸣号,以烟火为信。届时大军所往之处,他们必然无所遁形。”
蔡元甚觉有理,便命大军守在山下,再分派小股军士分班上山搜察。
且说那柳倾城常毅,杜鹃儿还有屋主老者一干人都算武功偏弱,故而莫均早有安排他们当先离开。也深知杜鹃儿是尤三派来的细作。走之前也对常毅告诫了一番,令他好生看管留意杜鹃儿,莫要被她算计了。
常毅先是极为震撼,后来才慢慢地得以平静,于是乎带着几人当先离去。
杜鹃儿得知消息时,也是不解,莫均却以留在此处不佳,需迁往它处才算妥帖为由,令他们早些走。
杜鹃儿却要莫寒一道,莫寒不愿,此时对那杜鹃儿已是心有芥蒂。杜鹃儿当下也明白了一二,只得点头答应。
接着便同常毅等人出走,那老伯却执意不走,只是要留于此处看家。为他的安危着想,莫均百般劝说,这才使得他同意暂且离开几日,等风波一过,再度回返小屋。
就这样,常毅等人带着七雀门白衣一道出去。常毅虽不知该往哪里进发,却知接下来有大军袭来,往山外走必然不妥。那老伯便提出一议:“我在山南处另有一旧屋,诸位如若不弃,便可虽老头子去往那处,如此可暂避刀剑。”
众人听罢大喜,都随他去往山中旧屋。走了约莫大半个钟头,便听得不远处有喊杀声传来,众人皆不解何故。常毅却心知肚明,只让众人先走,又命两个门内白衣前去打探。
之后白衣回禀:“是伏羲城内的守军出动,往山内开拔,因而动静颇大。”
柳倾城却问:“来之若何?”
常毅看着杜鹃儿道:“必定是得知了咱们的所住之处,前来追杀我们的。”
柳倾城惊道:“我就觉着很是纳罕,为何让我们先走,原来却是这等原故。照此看去,他们人数不少,掌使他们如何应对?我们该去助其一臂之力才是。”
常毅道:“柳姑娘不可莽撞,倘若那全城之军马尽相出动,却并非咱们这寥寥数人就能解围的。”
柳倾城道:”那掌使他们难不成就能应付了?”
常毅道:“掌使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况且他身边有寒公子和何姑娘那样的高手,至少可护得其周全。我们不用担心,还是莫要给他们添累赘了。你就算不计自己的性命,总该顾及到老伯还有杜鹃姑娘吧。”
柳倾城听这样说,只得作罢。几人一同行走,按老者所指的方向向山里走去。约莫小半日的功夫,拨开荆棘丛草,总算见到一矮小破屋横立在前。老者大喜,便朝众人说:“这就是我那旧屋了,里面还屯有些许米粮。屋后还有一菜园子,可供得列位填饱肚皮了。”
众人皆拜谢老者,随后进屋打扫整顿。杜鹃儿忙前忙后,常毅却一直盯着她。待众人都安坐歇息之时,常毅将杜鹃儿单独叫出屋后,以嘱咐柴米之由,这样众人不会怀疑。
杜鹃儿见屋后菜园内尚有菜蔬,便急着进园撷取。那常毅随之一道进园,便问她说道:“杜鹃姑娘,你可知为何伏羲城内的军马会这么迅速就能找到此处。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呢?”
杜鹃儿道:“奴婢不知,还请常大哥相告。”
常毅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杜鹃儿停下手里所做的活计,站起来慢慢走到常毅面前,道:“奴婢不过是奴婢,哪能知道这些呀?”
说完便又回去继续摘菜了。背朝常毅,低声说道:“常大哥如不想杀我,便请离开。”
常毅思之再三,笑着道:“我怎么知晓你会不会另作手脚?”
杜鹃儿还是继续撷菜,口内笑说:“常大哥是怕奴婢会下毒么?”
常毅阴沉着脸道:“很难不怕。”
杜鹃儿笑道:“常大哥太高看我了,我若有那本事,你们焉能活到今日?”
常毅道:“那是因为有我家掌使在,你有所忌惮,这才不敢下手。”
杜鹃儿道:“那现在呢?你家掌使不在我就能下手了不成?”
常毅道:“你自然也不敢,因为我会盯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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