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饭已将好,杜鹃儿来至前屋唤众人用饭。众人便帮衬着抬桌挪椅,又端菜端饭的。一时间,菜饭已罗列完毕,众人动筷用菜,老伯笑着道:“杜鹃姑娘,仅凭园子内那区区果蔬,竟然弄出这许多花样来,真叫人好生敬佩呀。”
杜鹃忙放下饭碗施礼道:“杜鹃丫鬟一个,岂敢承老伯谬赞。倒是少了何姑娘在这里,饭菜弄得不甚可口,还请诸位勿怪。”
众人都搛菜尝了一尝,老者赞许道:“你这菜虽不似何姑娘那样,却是另有一番风味呀,甚是可口。”
杜鹃儿大喜,又搛了些菜给老者吃。那常毅本自疑心杜鹃下毒害人,于是看向旁侧站着的白衣,那白衣点了点头,表示经他所观,杜鹃儿并未动任何手脚。
常毅这才敢搛菜下肚,稍之用罢菜饭,众人皆出屋闲走。柳倾城对常毅说:“这打探的捕快还未归来,我担心会有变故,不如我亲自去看看。”
常毅忙说:“不可,姑娘身份显贵,怎可下山?况且这里尚有奸诈之辈,还需姑娘在此。”
柳倾城当即会意,只得作罢。
随后又与常毅密议:“我等既知她是奸细,却为何任由她自由来去,为妨她再使诡计。不如将她除之!”
常毅睁眼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杀掉此人?”
柳倾城道:“正是!”
常毅摇头道:“一者掌使尚未下令,二者她又是寒公子的人,不论我们欲行何事,怎可不禀过公子方可为之呀!”
柳倾城道:“眼下是我等的安危难测,她纵然是莫寒的人,怎奈一介丫鬟何足惜哉。掌使随未下令,但已嘱咐你相机行事可是?”
见常毅点头,她有继续说:“倘若那杜鹃儿有意设计暗害咱们,难道我们还任由她妄为而无动于衷?依我看来,不如尽早下手,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常毅道:“姑娘所言虽有道理,但这杜鹃儿早已献媚于老伯。你没瞧那爷俩相谈甚欢么?我们若此时下手,却如何向老伯解释。难不成就告诉他那杜鹃通敌,死不足惜不成?纵然如此,老伯也不会让我们伤及人命的。再说她虽通敌,我却觉罪不至死呀。我七雀门从不先斩后奏,况且我已派门中白衣步步紧盯着那杜鹃儿,她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柳倾城急道:“你此时心软,难道不知那杜鹃狡猾异常。你且细想,掌使在时,她就敢通敌。这会子掌使又不在,她岂不是更加无所顾忌了。就算我们派人监视,却如何能做到将她所做之事尽收眼底呢?那小妮子自有她的法子,你难道不知她是如何帮助莫寒的?此份心机,我敢说这里无人能及。所以你还是莫要犹豫,尽早下手才是啊!”
常毅思之再三,还是说道:“不论如何都不能杀她。我看先拿绳索将她绑住,令她寸步难行,她就算再狡诈,也无可奈何了。”
柳倾城叹道:“好吧,就先这样行事,待掌使回来再做定夺好了。”
二人便计议着寻机将那杜鹃儿绑起来锁紧屋子里。可又顾及到老者的情面,生怕动静太大吓着了老人家。便想着先知会那老伯一声,道明原委,再动手绑人。
只瞧那老者坐在门前,与杜鹃儿说笑,杜鹃儿称自己农家也在这一带落户。老者便与她谈起从前的事儿,二人极为投缘。
将那常毅柳倾城二人晾在一边,二人也无心打搅。看这两人谈得不亦乐乎,实在不忍。
那杜鹃看到两人在一旁,脸上泛有愁色,便笑着说:“二位有何指教?”
老者回过头来,见到这俩人站在身后,也笑问道:“两位何时来的,老头子竟一点儿不知道。”
常毅笑道:”我们看老伯与杜鹃姑娘相谈甚欢,不忍打断你们,就没吭声。”
老者道:“那你们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
柳倾城便要开口,常毅却当先抢过话头,道:“没..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杜鹃儿姑娘还有几口米粮,是否需要我等到外面去寻觅一些。”
老者看向杜鹃儿,杜鹃儿笑回道:“我看那米缸里白米充足,至少还够十日用度。”
老者道:“诸位有所不知,老头子时常会来这附近砍砍柴,种种树。天色向晚就会在这里歇上一夜,有时候干脆住上个三五日。故这里不愁吃穿,我那旧衣柜里面还有些衣裳,你们若不嫌弃也可去拿上两件用来穿。”
柳倾城望着常毅,很是疑惑他为何要打断自己。又见老者这样说,也就笑着回道:“那倒不用,这里气温舒怡,天气既不湿热也不阴冷,故而无需添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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