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飞身闪开。张丙带着莫云天速速后退,才没被打着。
落地黑衫人看着那立于另一高石上的蓝袍,笑道:“足下来了这半日,可终于现身了。”
莫云天凝眼观去,顿生喜意。被张丙看出,忙朝他说:“老家伙,你乐什么乐!”
莫云天道:“七雀门副使驾临,吾心自安也。”
陆悠悠疑道:“七雀门副使?是谁?”
那黑衫人接了句:“就是上骏府二公子七雀门六雀掌使第一得力助手蓝袍使者冷厥冷副使。”
张丙翻了翻白眼道:“额,名字好长。”
蓝袍正是冷厥,那冷厥自打在藏书楼见到白燕生之后,想他素日与莫寒最为友善,便十分关注他。也跟着他到每一处地方。直到听见他与庄学究庄恕的那一番对话,冷厥才知里头大有乾坤。
果不其然,今夜有大动静,便一路跟随到此。
如今见这黑衫人装神弄鬼,自是要拔除路障,捉拿这三人归案才是。
便朝黑衫人道:“你究竟是谁!快些道来,不然我可不饶你!”
料定那黑衫人不会招供,由是说完见他无甚动静,立马飞步赶去,与那人连拆了数十招。三人站在一旁观武,自觉这冷厥实力匪浅,想不到帝都庸碌之地,竟也有这等高手。
只见那冷厥掌气浑厚,每一掌都威力无穷,伤敌七分自留三分。步步紧逼,招招要害。
那黑衫人只挡不攻,明显处于下风。
张丙见了不屑道:“这人哪里算什么高人呀。我看竟连我也不如!”
吕文梁道:“你懂什么!没看高人根本没出招么?一直在避让。”
陆悠悠道:“他为何如此?”
吕文梁摇头道:“我也不知,或许是在试探我们!瞧咱们会不会帮他。咱们这样看着他俩厮打也不合情理的。”
张丙喜道:“那正好,让俺上去打他一场!好久没开荤了,我这皮都死痒死痒的了!”
说着就要上去,陆悠悠忙道:“你先别忙,你这手里还有个大活人哪!你这就不管啦?”
张丙看了看眼前的莫云天,莫云天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张丙却将莫云天往陆悠悠那里一推,陆悠悠一时不妨,却也只能接住。口内惊道:“张丙,你干嘛!”
张丙笑了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这劳什子我自然让给你了,嘿嘿!”
笑完就飞身上前,吕文梁拦不住,只得随在他后面,二人一齐望黑衫人赶去。
陆悠悠在后面叫苦不迭,骂道:“好个臭男人,就不知道本姑娘也想打一场!”
莫云天回头道:“姑娘可以去呀,本侯不走的。”
陆悠悠假笑几声,道:“我信你?”
却说吕文梁与张丙二人到黑衫人那处,吕文梁长剑一挥,使出一招“冰魄凝霜”,登时三只剑影冲冷厥进发。
冷厥瞧到后大为惊之,忙翻身后退。
那剑影扑了个空,化为虚无。
届时吕文梁张丙二人档在黑衫之前,吕文梁道:“高人勿忧,在下前来相护。”
张丙道:“我说你在这磨蹭这许久,就是不肯出手,是为何故呀?难不成怕了不是?”
又冲冷厥道:“小子!看你武功不错,可还接得住爷的虚无剑法!”
说毕便持剑奔上,使出“虚无剑法”,剑成虚影,百般缭乱,在这长夜之中,冷厥难以分辨哪招是虚哪招是实。
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明明一把亮堂堂的长剑杀至,冷厥也分明看得清楚,便及躲开,却在另一处见到一道剑影刺来。他本以为是虚,谁想临到脸前却是化作实剑。慌得冷厥闪之不迭。几次都险些中招。
那张丙大笑着道:“小子,没尝过我这虚无剑法的厉害吧!今儿便叫你大开眼界!”
说着又挺剑而上,冷厥只顾一味闪躲。几番过后,见那张丙之剑法虽说玄妙,但终有道理可言。只需细心观之,便能瞧出关键所在。
他自是学武之人,虽说近些年鲜少涉足江湖。但未入七雀门之前,也曾游历大江南北,对这江湖武林上的风闻趣事,些许渊源,自也知悉不少。
只是对这张丙的剑法实为纳罕,想至当年虚境山太湖派何等风光无限,没想到没落成无。直到今日,竟还能见到此等剑法,当日招武大会冷厥便有意相问。只因他的身份不便明面儿上说话,便搁置了。后来这些人刺杀圣上,冷厥自是没空理会这些。
如今他见此剑玄妙,却又有诸多破绽,只躲过虚实两剑之后,对那张丙一笑扬曰:“张少侠虽习得这无上剑法,当年贵派也是江湖上的翘楚。只是眼下这等剑法却再无当年太湖派掌门陆游子的风范了。”
张丙见他躲过两剑,自是惊惑,却又见他说出这些奚落话来,一时火冒三丈,大声喝道:“你竟敢提我先祖,我太湖剑如今寥寥无几还不是拜你们所赐!你不存半分敬意,竟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我张丙无能,只学得一招半式,那也足够!且不要躲,看我拿下你杀了祭我先祖!”
说着飞身挥剑,那冷厥看破要害,只盯着那实剑,使出强劲掌力击开。口内又道:“张少侠可不误会,我可没有半分不敬贵派之意。只是虚无剑法本是禀性恬淡之人方能习得精髓之处。足下性情暴躁,却是不该习之。就算苦练许久,如不改其性,却是难以大有成就。”
张丙见他屡次击退自己,又这般毒舌如剑,恨得大叫一声:“真气煞我也!”
忙豁出命来攻杀冷厥。却被抢上前来的吕文梁拦住,只朝他道:“你不宜再战,去护着高人吧。他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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