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生忙道:“侯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又有陛下圣谕,在下自然遵命。原本这吕秋蓉全系贵府二公子一力擒得,如今重归上骏府,焉能不遵谕承办。”
莫云天感谢不尽,于是鹿元生便教狱首去坛牢放人。狱首遵令而行,莫云天又寻问郑掌使何在。郑权立入厅内,向莫云天拜道:“侯爷不知有何事见办?”
莫云天笑道:“犬子无能,方才所言之谋,郑掌使也应听着了。还得请郑掌使相助才是。”
郑权抱拳道:“侯爷相邀,在下自当鼎力相助,得闻三公子豪气干云,舍己进天牢。此等英雄气概在下深为敬服,倒比莫掌使更胜一筹!”
莫放亦回礼抱拳道:“岂敢岂敢!在下不过一纨绔子弟,哪能得郑掌使如此褒奖!蒙掌使不弃,在下必鞍前马后一力效命。”
冷厥道:“公子不必过谦,公子何等身份,我等自当听从。”
几人叙谈多时,待吕秋蓉出得坛牢,由狱卫押解,莫放亦从议事厅出来,见到吕秋蓉之面,真真恍如隔世。纵然披发凌乱,却也不失风韵。
那吕秋蓉见到莫放,却也一笑了之,不去看他。
鹿元生便命狱卫押出户外,送至上骏府交由紫衫捕快接手。
众人辞别鹿元生,都出擎天谷至京城上骏府中商计。
吕秋蓉自被押入厢房由数十紫衫捕快轮番把守。
莫放郑权冷厥莫云天四人于书房中就吕秋蓉如何安置一节相商,终究以莫放所言为佳,众人无不敬服。
且看莫放如何行事,只见他端着毛巾盥手的木盆,另有药炉房中所取的金疮药来至吕秋蓉厢房门外。经护卫开门,莫放进房掩上房门。
屋内只见吕秋蓉独坐在一把楠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子绑住,另叩穿椅板绑在椅脚上。
吕秋蓉见到莫放端盆到来,口内只笑道:“许多日不见公子,原来公子安然无恙,倒叫秋蓉无愧了。”
莫放冷笑道:“倒不知你愧在何处了?”
吕秋蓉道:“公子自知,何来问我?”
莫放只将盆放在桌上,另端过杌子来放在吕秋蓉身前,自己去拿过毛巾来扔进盆内拧干了水。再凑到吕秋蓉面前,将毛巾贴上吕秋蓉双颊仔细擦拭。
吕秋蓉没好意思的,只扭过脸去不让他擦,又微嗔道:“你这是何意?本姑娘用不着你这样!”
此话一完,只觉一只贴在脸上的毛巾停住,那吕秋蓉扭回脸来,却见莫放满面泪痕。吕秋蓉瞧到这副情景,不觉心软,只是嗔怪道:“你这又是做什么态!别叫我替你害臊了。”
莫放含情目视着她,滴下泪道:“我把一颗心都使碎了,怎么着呢?好容易赚得你出来,你却这个样子,叫人焉能不伤心?”
吕秋蓉听闻此言十分震撼,也不再斥责,任由莫放擦拭,只是也流下泪来。莫放却用毛巾将眼泪接住,朝吕秋蓉深情一望,道:“此后,再不叫流一滴眼泪了。”
吕秋蓉只哭得更狠了,恨道:“你却不知我在里头遭了多少罪!”
莫放见她满面鞭痕,便忙拿过金疮药来,替她敷上些。因那药原也有些烈性,那吕秋蓉只喊脸疼。
莫放便缓缓而涂,吕秋蓉见他脸上亦有血痕,且是新进所添,便也一味心疼起来。
要伸出手来拿药给他也敷上,然手脚皆被扣栓住,哪能得一丝力气。
莫放抚摸着她那双冰冷的玉手,道:“我没有钥匙,你且忍耐些吧。”
吕秋蓉道:“我不怪你,我能见你一面已是难得了。”
莫放一把将吕秋蓉拥住,又贴紧她的嘴唇亲住。虽说这吕秋蓉入牢受刑,然唇齿依然香醇,直叫莫放醉生忘死,一时之间不肯离开其半寸之地。
二人亲热一番,各自又说了好些亲密话。谈及搭救一事,莫放却说:“蓉儿,如今他们叫我得见你一面,自然也有放你出来的契机。只要你顺着些,将你所得知的都告诉明白了我。我便去为你求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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