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要领着白瞿离开,然白瞿始终不肯,并朝莫云天道:“侯爷,你当真要如此么!咱们这一走,之后可就难了!刚刚说的话莫非侯爷忘了不成?”
莫云天稍加犹豫,还是觉得不妥,并说:“都是自己人,也无需如此。”
白瞿正要反驳,那鹿元生却冷着脸道:“看看侯爷多识时务,都是自己人嘛!何必要这样头破血流呢。白大统领,你不如将你的军士都交给本掌使。本掌使帮你好生驯养他们,待日后交还给你,定是与我门中的捕快一样的精英。说到这里,本掌使倒想,这京城之内也无需什么巡城军,干脆都加入七雀门好了。”
此话一出,直将白瞿气得七窍流血,那帮巡城军士早已按耐不住,还没等白瞿下令,就已经拔刀充了过来,直要将那鹿元生砍个稀巴烂。
七雀门一向在暗中行事,巡城军中根本无人认得鹿元生是何人,只知道六雀掌使莫均。这会子听见他如此言语讥讽,便更加地难以容忍。
哪怕被罚,也要先教训那鹿元生一顿。
自然白瞿本就气恼,也跟着上去大杀特杀。那莫云天此时忙叫喊住手,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只有白瞿回来朝他说上两句:“侯爷,你看这鹿元生说得还能是人话么!他七雀门什么东西!了不起啊!今儿个本统领就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金陵巡防营!”
说完便去厮杀了,那些七雀门的蓝衫捕快本不想开战。只是碍于鹿元生之命,自然须得尊奉。可明知对方是自己人,入门的初衷只为惩奸除恶,如今却怎生要对付自己人了。
然那巡城军冲着一雀掌使鹿元生而来,作为其下属,自然要保护主上。
故而也不可视而不管,于是都护在鹿元生前。然那巡城军士只要教训他,哪里肯放手。两边便打了起来。
鹿元生退至后处,此等局面也不是自己预料之中的,只是自己嘴欠。没想到触怒这帮巡城军,于是冲对面的莫云天喊道:“莫侯爷,难道你就任由这些人胡作非为不成!”
莫云天双手摊开,双肩一耸,只说:“事已至此,本侯也无能为力。鹿大掌使,你只好生珍重吧。”
鹿元生忙道:“扯谎!该是你这个侯爷不中用,连这些子人也使唤不动!”
此话一出,众巡城军更为恼怒了,纷纷都争着要取那鹿元生的项上人头,有的甚至还仍刀仍剑,想一击而中。
鹿元生自是武艺不凡,平常的刀剑也难伤他。只是挡过兵刃之后,还是一味地冷嘲热讽道:“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本掌使都不惜得理你们。”
此话一出,简直是气满胸膛,那白瞿直接飞到空中,挺刀朝鹿元生直面袭来。鹿元生倒有些吃惊,却也来不及多想,忙往后退。
身前蓝衫捕快护卫着,那白瞿武艺还是不俗的,只一刀砍来,捕快们拿剑抵住。却一人受了白瞿两脚,几人都滚在一边。
鹿元生见状,忙闪避开来。那白瞿一刀未中,复来一刀。
蓝衫捕快自也前往援助,怎奈白瞿势如破竹,旁人根本插手不得。
只与那鹿元生战将起来,鹿元生资历颇深,只是多年不习武艺。当下随手拔出蓝衫捕快腰间长剑,就与那白瞿斗了起来。
两人互拆几十招,一时未分胜负。
那莫云天见场面混乱,心想如若此时有武艺高强之人趁其不备攻进院中,便可将庄先生一举救出。然只可惜冷厥被困,家中各子尽皆不在身旁。不禁感慨万千,在这刀兵厮杀的场面中,唯有仰天长叹罢了。
然凡事有始有终,这场厮斗也撑不了多久。鹿元生很快击退了白瞿,巡防营的人虽多,对付武艺在身的蓝衫捕快一时也强攻不下。
终究还是莫云天一声喝令,着两家罢兵,临走前警告鹿元生几句。
接着就引兵退出此地了。那鹿元生此次也见识到了巡防营白瞿的刀法,心想他们亦非俗人,想来还是自己高看了自己。为了自己能顺利破案,此地不宜久留,且莫云天此次回去,必定要进宫面圣。而自己若能抢在圣上文书下达之前,从庄恕嘴中逼供出他的真实身份,并一举破了此案。
则反而会立大功,届时任凭那莫云天在圣上面前如何吹风,圣上也必然不会降罪。打定主意,鹿元生叫蓝衫捕头着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随时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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