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完,忽闻一声巨响,接着一股热浪袭来。将数百人掀翻在地。距此处不到数里又发生了爆炸,火浪滔天,将数百座房屋焚毁殆尽。
漫天皆是碎瓦残泥火星,巡城军半数被烈火覆盖。不知所云。
火势难控,宫里得闻消息,御林军,禁卫军,已经各处官衙府兵纷纷赶来救火,人手十分缺失。
冷厥本是与那五雀掌使郑权与鹿元生厮辩,一连几天在屋内大吵。这一方是一雀掌使,威逼冷厥将庄恕母子交出,并下令捉拿。另一方是五雀,颇有威严,捕快们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闹完又当好言相说,说完又拌嘴生事。双方争执不下,又得冷静半日,再继续据理力争。
然还是你我各自有理,始终闹不开交。
忽听得巨响一声,三人急出门看天,竟有火光。都知不妙,于是抢先赶赴现场。还没交到得火点,竟又闻一声巨响,接着火光更盛。三人继续领人前去,到了城东处,才发觉大火连天,黑烟不止。
冷厥急着拉巡城兵士问莫侯爷何在,兵士不知他的身份,未敢轻言。
又见白瞿灰头土脸,衣衫尽破地被搀扶着趔趄走来。冷厥拉着即问端的,白瞿直说:”可了不得了!大火都快把这里给烧了大半了!”
冷厥见他如此,也不多问,只问莫侯爷何在。那白瞿缓了半日才说:”我头里见着侯爷了,只因救火未及接他。是生儿前去的,如今竟不知人哪儿去了!”
说着拂袖拭泪,冷厥望见身边的兵士衣服尽是焦痕,还残破了好些处。白瞿又哭喊着叫人去寻,自也兜不住滚出泪来。急令狱卫们去找,鹿元生见此情状也顾不得私怨,便叫手下也去寻。
郑权急道:“如今可怎么好呀!这火烧得太厉害,我们又当如何!”
鹿元生道:“还能如何!当是救火为上!”
冷厥道:“不但救火,更要救人!且叫一半人救火,一半人救人!”
郑权道:“什么一半两半的!谁还分这些!你看都乱成什么样儿了!”
几人都不多说,全去救火救人了。只是那莫云天与白燕生始终不见踪影。
宫里头的梁帝坐立难安,站在御书房外,遥见火光映天,更是龙眉紧皱,只要出宫去。太监总管忙拦着说:“陛下莫去,外面不知情况,恐去了不好。”
梁帝道:“难不成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太监说:“近来逆贼四蹿,外头并不比皇宫安全。陛下难道忘了招武大会之事了?”
梁帝道:“朕不亲眼瞧瞧,哪能放心?多带些人不就行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太监忙拦住说:“陛下且慢,这个还真不成!宫里的禁卫军外加少许御林军都派了出去了,此时宫内并无多少人护着陛下。陛下怎可轻出?”
梁帝惊道:“派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谁派的?”
太监白着眼看向梁帝,梁帝忽然明白,道:“是朕呀,朕倒忘了。可是..可是朕着急呀!你瞧这火势不但没下还扑腾腾直冲云霄,朕都觉得那火要烧到皇宫来了!”
太监道:“陛下就听奴才的吧,此时最安全之处,当属皇宫了。外面自有人管,陛下何须操劳。”
梁帝叹着气道:“好吧,朕不管。但你得快些派人去打听,越详细越好,外头到底是怎么样的,朕要听!”
太监领命而去。梁帝望着远方,暗叹:“这可怎么好,外患不除内患又生!北边又会怎么着呢?”
思罢向北而眺,心神不定。
话表擎天谷内,自打这莫放想定主意,自是细细筹谋起来。思出计策,便去部署。手下狱卫不知他要做甚,但只凭他一人做主,皆不敢违抗。
秘密行了许多事,全都不为人知。一连过了几日,到了这晚,在那天坛之上,坛牢之中。关押着的高婉与天寿二人愁眉不展,日复一日待在此处,心里十分着急。
见有狱卒送来饭菜,放在铁门内。
高婉走过去拿起饭碗,再走回墙边靠着吃。却见那天寿也靠着墙,手内并无一物。高婉望向他面前的大铁门,见那碗饭还在地上放着,便问他道:“怎么不吃?”
天寿并不理睬她,高婉吃了几口,又问:“你若不饿也该拿了过来放着,不然他们该拿走了。若是嫌它不好,也吃了这许多天,也该习惯了。”
天寿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知道我为了什么吗!还是你明知故问,招我都说了出来?”
高婉道:“正是为了这话,不让你说的!”
天寿冷笑道:“倒也奇怪,高姑娘每日吃着残羹剩饭,冷菜冷汤。受人拷打,遭人逼骂。这么多日了,竟也如此泰然,若打量着还有转机,可算是你打错了算盘。要照我看,是死是活凭人去罢了!”
高婉急道:“叫你莫吵嚷,你这性子何时才能改改!多忍耐几日不就好了?”
天寿道:“你都说了几回“忍耐”了!今儿个我破罐子破摔,横竖不迟不喝!就挺尸在此,登着抬了我去,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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