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东升,亮灿灿的暖光洒在莫寒这里,莫寒顿觉心舒。然独自还是咕咕乱叫,接着莫均等也是肚皮空空。
这白雕扬翅高空,只顾着向北而行。何月芙见众人都有些支撑不住,便与莫均商议,先下来吃些东西,之后再续往前行。
莫均只想早到一刻是一刻,就这一日的光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就怕骤然下降,停住在某个小镇村庄吃些东西,然后又会发生什么变故的。
然柳倾城却昏倒了,莫寒忙着过去扶住她。问她这是怎么了,想想这几日光顾着自己黯然神伤,却没怎么在意她。哪知柳倾城一直在忍着不说,她是一介单弱女子,在这里除了白衣捕快就她武功最弱。且又受了尤老三的欺负,身负重伤。加之受惊吓不轻,本想着莫寒能给予宽怀。然他独自悲伤,又有何月芙在一旁陪着开解。
柳倾城又气又妒,身心俱疲,这才支持不住的。莫寒一再地问她:“倾城,你怎么了?”
柳倾城好一会子才微微睁开双眼:“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让我睡一觉吧。”
莫寒急道:“可你不是刚醒吗?”
一旁的莫均有些犹豫,看了看何月芙,只得说:“那就先下去找一处歇歇吧。”
何月芙点了点头,便坐到大白雕的脖子处,对着它的小耳那里轻轻低语一番。白雕似乎有所领会,忙将身子缓缓倒斜,有往下飞去之趋势。
众人都趴在羽背上,生怕自己忽然掉落下去。
那白雕有条不紊,缓缓降下。众人依稀可见的是蜿蜒长流之河,碧空如洗。一排排坐落有致的小屋整齐不一,附带着弯弯的山路。原来这白雕专选山村小庄落脚,恐怕也是何月芙授意的。她向来只有在靠近山峦之处才会倍感舒心。
白雕落在一山坡之上,众人依次下去。莫均特意叮嘱白衣捕快寸步不移,不可叫那公孙略逮着时机去传递消息。白衣捕快们欣然领命,都时时刻刻盯着那公孙略。公孙略也察觉到了,自然是怒不可遏,但迫于无奈,情知多说无益,且这偏僻山村之处,还不知是否能逮住时机飞鸽传书,就先不张扬为上。
一众人等慢慢走下坡来,白雕扬天飞起,不知哪里觅食去了。
等到众人想走之时,何月芙自会吹哨呼唤,白雕也会迅速赶至。
坐落眼前的事一处村落,众人便走了进去。寻到平常人家,指望求些饭食。好在白衣捕快随身带有盘缠,便拿出些铜钱交给那户人家。那是个中年男子,见有钱可赚,也不拒绝。毕竟这年头总有南北浪迹之人,这时候施舍一些,也当行善了。
于是叫他们进屋用饭。
于是众人欣然倒谢,并进来找椅子坐下歇着。莫寒扶着柳倾城,进到最里面的屋子里,由这家妇人带着去躺在床榻之上,又去倒了茶来解渴。
莫寒也吃了一大碗茶,众人都抱壶饮水,有的甚至还奔去院子里掀开井盖,直接打水吃下肚中。
众人歇息一番之后,除却莫均与老伯玩笑几句,其余都在院中逛荡叙谈。每一个敢出去的,另外公孙略被请入屋中,又派了捕快轮流照看。
公孙略只嘟囔几句,便也多少话了。
柳倾城躺在床上,吃茶解渴之后,便昏昏欲睡,还说要快些走,不愿在此逗留。莫寒忙将她摁回到榻上,宠她说道:“你可别再废话了,奔波了这许多日。刚脱虎口,想必是累上加累,快歇着吧。看起猛了头晕!”
柳倾城昨夜见莫寒与何月芙那般,竟是半点没顾及自己。便没好气儿,只道:“我要你管!是死是活你只管撒开手便是。”
莫寒道:“你看你这又是说了气话了不成?趁天早赶紧睡吧,晚些叫你起来吃饭。”
柳倾城仍是嘴硬,赌气说:“你们还是快走吧,我无需你们照料。”
莫寒道:“你到底要怎么着才好!”
柳倾城道:“我要怎样着?我能怎么着呢。”
说着流出泪来,但不愿叫莫寒看着。只是背过身去,令他离去。
莫寒没辙,只得退出房外。到院子中央看了看树,又与几位白衣捕快寒暄几句,再问了问公孙略。
还去他关紧了房门的窗口处看了眼他。公孙略见到莫寒,一时也没话。莫寒虽有些疑虑要找他,但胰一想他对哥哥莫均那般,许是自己问也是一般结果。便丧了气,徘徊几步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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