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之间,展眼五日已过,这天晚上,莫均正要安寝,窗外闯进白衣,乃是前者派去京城打探的。
特来此回复莫均京城之事。莫均忙问如何,那白衣道:“掌使,大大不妙了。京城眼下虎狼并驱,门中发生了大的变故!”
莫均忙道:“什么大的变故?”
那白衣道:“冷副使被门内通缉,说他背叛同门,私自放走了要犯!”
莫均惊道:“这是怎么说?冷厥不是这样的人。他到底放走了何人?”
白衣接着说:“是庄先生,乃紫麟书斋药香楼的学究。”
莫均道:“庄恕庄先生?他如何是要犯?这讲不通啊!”
白衣道:“属下也不知,属下也是听从京城出来的弟兄们说的。”
莫均道:“下通缉令的是哪位?”
白衣道:“是一雀鹿掌使。”
莫均惊道:“鹿掌使?他不是在擎天谷么?如何下这样的令!”
白衣摇头道:“据说是陛下下的谕,要鹿掌使担任总探首。”
莫均道:“那擎天谷如何办!那里可还关押着重犯呢!”
白衣道:“陛下启用郑掌使代为管之。”
莫均疑道:“为何要这般?”
白衣摇头不知。
莫均陷入了沉思,心想这绝非小事。自己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门中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临走前将城内诸般事处俱托付给了冷厥,如今他却被通缉。如此可怎么了得。
一雀掌使鹿元生常年不谙外事,如何圣上会下这样的谕。这可非同小可,想来局势已然不稳,若再不赶回去,怕是要出大事情了。
莫均再不去多想,只令那白衣速速回去,但不可告知一个人自己将要回来。
白衣遵命而走。那莫均再不犹疑,躺在床榻之上苦思一晚方罢。竟是一夜未睡。翌日早晨起来便向何月芙那处走去,见何月芙一如往昔拿着把扫帚准备扫地。莫均急匆匆走过来说道:“昨夜白衣回来禀报,我门中已出现重大变故,看来此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看柳姑娘是怎么着,若好了便罢,若是不好你我二人先行一步吧。”
何月芙惊道:“发生了何等变故了?”
莫均道:“不及细说,路上慢慢再言。”
何月芙道:“柳姑娘其实....”
这时后面传来一句:“其实早好了,就等着掌使发话了。”
二人回身一看,竟是莫寒扶着柳倾城出来。莫均有些歉意地说:“不知柳姑娘贵体可否安康,歇了这几日怕是还不够吧。我与你何姐姐可先行一步,姑娘也用不着急着一同走。再待上几日想来无妨。”
柳倾城笑道:“掌使不用体恤,我早已恢复,现如今就收拾行李同你们走吧。”
莫均看了看莫寒,见莫寒也点头,何月芙亦示意可行。莫均便命白衣吩咐下去,叫众人打点之后吃过早饭出发。
白衣捕快将公孙略放出房外并前后左右各有几人看着。众人许了这家男子几锭银子,拜别这夫妻二人,走出村外至高坡处歇下。
何月芙旁顾无人,忙自怀内取出哨笛吹响。顿时天际传来一声雕鸣,随后仰首可见一巨大雕影划过,再慢慢降落而下,落足在这石坡之上。
众人纷纷爬上雕背,白雕展翅高飞,向北而行。
途中莫寒与何月芙并柳倾城走到莫均身旁问有关京城变故之事。莫均便将白衣之语转述给这三人听。何月芙不知七雀门之事,就连冷厥此人,她也是从未打过照面。因而面上并无多少波澜。
只柳倾城与莫寒二人十分惊诧,忙问这冷厥何故成了这样。他二人对冷厥都是深为知晓的,像此人叛门之罪他二人绝不相信。
当然莫均也不信之,只说:“这必是那鹿掌使独断专行的,想来定是有些缘故的。”
莫寒道:“若非冷大哥助持,京城之中的局势恐怕早就乱了。先前他是怎么样的想必哥哥是深知道的,如今必定不会是那种人的。”
柳倾城亦道:“冷大哥绝不可能叛门!”
何月芙道:“你们既相信这冷副使,想必此人受了旁人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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