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推开莫寒去了,莫寒忙笑着拦住他道:“冷大哥,你可休要打趣了。这又不是游玩,我既已的得知了情况,你就该依我的。除非你不信我。眼下刻不容缓,我总觉着有些奇怪,所以不得不防。”
冷厥道:“哪里奇怪了。”
莫寒急道:“等下去了咱们再说,冷大哥,你就信我好不?”
冷厥笑道:“看在你叫我冷大哥的份儿上,就信你一回吧。但若情况不如我所愿,或是你有意捉弄我,这里我还是要回来的!”
莫寒推他笑道:“怎么会呢?你就放下心来吧。”
冷厥点点头,于是二人一同下去。贴着外宫墙缓缓落地,之后冷厥要拉莫寒去知会禁卫军统领李照。但莫寒不愿,只说:“禀报一事就交给冷大哥便可,我就不去了。”
冷厥疑道:“这却是何故?”
莫寒道:“我骤然回京,包括二哥也回了京。受哥哥之命,此时不宜让他人知晓此事。”
冷厥喜道:“掌使回来啦!可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会平安无事的。这下好了,你们都回了京,我便安心了。”
莫寒道:“这段时日冷大哥着实辛苦了,这城内的局势还得靠冷大哥掌控大局。”
冷厥摇头道:“如今放公子已能独挡一面,且颇有建树。此时不容详说,这会子你要去了,就告知我之后去哪里寻你?莫不如你且在那外面暂候稍刻,待我禀完了去找你怎样?”
莫寒道:“你过来,我且告知你宫内之事,然后你如实禀报即可。”
二人到了一隐蔽之处,莫寒将自己所知之事一一告晓。
冷厥瞪直了眼儿,只说:“放公子几时破了诡灭族的案子!我怎不知?”
莫寒惊道:“你竟不知么?”
冷厥极为肯定地说:“的确不知!”
莫寒疑道:“这倒怪了。算了,容后再说吧。你且先去将实情禀告,让李统领带着禁卫军尽快攻入,不必顾及陛下安危。我且去与二哥说清,并与他一同找寻陛下的下落为是。”
冷厥道:“想来在三公子手里我倒不甚担忧,但想来必是去了擎天谷。因三公子向来在擎天谷,如此骤然来至京城,救了圣驾,若不在京城,外面又不甚安全。也只有擎天谷那里可去了。”
莫寒道:“三哥去擎天谷做甚?”
冷厥道:“之前亦是为了破案,竟想不到他竟能查出地下诡城在皇宫之下,实在难得!”
莫寒道:“这会子护驾为何又要去擎天谷?”
冷厥道:“擎天谷少有人知,若当真京城不甚安全,去那里便最为妥当。且擎天谷还有狱卫所在,他们也可护驾,保圣上无危。”
莫寒点头道:“照你这么说来,倒的确或会如此。话不多说,你我二人分头行动吧。”
二人就此作别,冷厥去至禁卫军那处,莫寒则是往柳倾城那处寻。
他二人是在皇宫之外的几棵桂花荫下作别的,莫寒便到了此处,但却没见着柳倾城。莫寒心里便有些焦急,忙喊了喊柳倾城的名讳。然不敢大声张扬,只怕被他人所觉。
但就是不见动静,莫寒十分惧怕。回记起在伏羲城外围的那片山野之中,柳倾城被尤三挟持住。而自己拼死才救得她,还亲眼见到常白衣与六旬老人身死面前。
至今仍旧耿耿于怀。莫寒生怕柳倾城再度被贼人劫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因自己离她而去,致使重蹈覆辙,自己余生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此间,莫寒便心如刀绞,痛不可当。不觉滴下泪来,又放了高声,只道:“倾城!倾城!你在哪儿!”
喊了几声,不见动效。莫寒深知如若柳倾城被掳走,自己在这里苦叫苦喊是无半点用处的。但他极为惧怕,以至于心神俱乱,难以镇定。
忽听得树梢之上有些微动静,莫寒即知定是贼人在此。忙含怒跃上。正要绕过树干一手擒住那人,却见那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柳倾城。
莫寒站在树梢之上一把将柳倾城拥住,喜极而泣又甚是恼怒,只道:“你既然在此为何躲着不见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柳倾城一把推开他,只说:“谁叫你去那么久,害得我为你担心了好些时候。我就躲着你,亏得你还是这样的高手,竟连我在何处也找不着!”
莫寒急道:“你在此处一动也不动,我又该哪里去找!你难道不知我纵然一身轻力,在你这里竟似没有的一般吗!”
柳倾城见他如此在意,嘴上虽不依不饶,心里却是极为喜欢的。
只依偎在他怀内并说:“你只有日后不弃我于不顾,我就再不躲着你了!”
莫寒亦将她紧紧拥住,并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弃你不顾!”
两人缠绵了一会,莫寒想起还有正事须办,便叫柳倾城一同前往南城街处。
途中将自己在皇宫所闻所见一一告知给了柳倾城,柳倾城听完后十分惊诧。并道:“想不到放公子竟能如此,看来即便你二哥莫掌使不在京城,他亦能力挽狂澜呢。这回可是多亏了他呀。”
莫寒道:“可不是这样。只我先前那般对他,还望他不要记恨于我。”
柳倾城疑道:“你先前哪般对他了?”
莫寒道:“二哥不在之时已给我与冷副使留了锦囊妙计,虽是二哥的意思,但终究是我蒙骗了三哥。他得入坛牢亦是拜我所赐,如今竟想不到他能痛改前非,还能救回圣驾,实在是难得。他若还记恨于我,亦是情有可原的。”
柳倾城笑道:“你们是兄弟。兄弟之间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纵然你与莫掌使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大家将误会解释清楚,说开了这些也就没事了。你自然无须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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