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道:“也是,三哥生来豁达,虽一时稍有过错。如今知错改错,想来与先不同,亦不再计较那些了。”
柳倾城点了点头,二人便续自往南城街去。到了街内,自有七雀门捕快来接。至莫均所在之处,那是一所废弃了的小院。莫均正于屋中盘坐,有门中弟子烹茶侍候。莫均却半点都吃不下,直到莫寒与柳倾城来此。莫均忙叫他二人坐了,并将小侍刚烹完的茶倒与他二人吃了,自己也顺带着吃了一些。
再问他二人道:“前面情况如何?”
莫寒将皇宫发生之事一一禀知给莫均,莫均忙说:“我只是知道皇宫被围,但里面究竟如何,赶快告诉我知道。寒弟,你不会跟我说你压根没进去打探过吧。”
莫寒笑道:“二哥果然是二哥,一说即中,我自是去过了。二哥放心,陛下无碍,早被三哥救走了。”
莫均疑道:“三弟,何以被他救走了?几时救的?我料那些人筹划已久,三弟如何能赶在他们之前提前救走陛下!这份心计可不似三弟所有的!”
莫寒道:“二哥有所不知,自二哥出京之后,三哥虽有不是。也叫我给捉进坛牢之中,后来母亲过世。我自离京去外,三哥却已痛改前非,屡立大功。这都是冷大哥告诉我的,可知三哥不比先前那般。如今越发好了。”
莫均听罢却无半点欢喜之态。莫寒与柳倾城互看一眼,皆为不解。柳倾城见何月芙不在,便问莫均。莫均道:“何姑娘也出去打探事故了,想是很快就会回来。”
莫寒道:“三哥如今救得圣驾,二哥难道不为三哥高兴么?”
莫均皱着眉头道:“这太不像三弟了。前者我倒可以不论,只这一件,三弟竟可如此未雨绸缪。若不以别论,我自是为他欣慰。只怕....”
莫寒急道:“二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莫均道:“算了,先不说这个。只是现在须得找出陛下之所在,方可再论。”
莫寒道:“冷大哥说了,陛下定是去了擎天谷。不如咱们就去吧。”
莫均道:“不须着急,待何姑娘回来再说。我先派门中人前去打探。”
于是便命门内捕快去往擎天谷察看究竟,众人领命即去。
三人便在院中等候,莫寒却觉急躁,只说:“还未知父亲大人如何,不妨去家里瞧瞧可好?”
莫均笑道:“如今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怎会在家?你若在宫内宫外未曾看见。那必是去救火了也未可知,我已派门中捕快去查,一有消息定会来禀知的。”
莫寒急道:“哥哥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了。可只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做,岂不干着急!不如出去打听看看,也好过在此干等着要好些。”
莫均道:“你先别忙,左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你就与柳姑娘在此稍作歇息,也好养精蓄锐,后面有的是大事给你做。”
莫寒无奈,只得与柳倾城坐椅观天,稍作闲谈。
果然没过一会儿,却见何月芙带着几个捕快回至院中。那几位捕快竟抬着竹屉子,上面陈放一满衫皆破之人。仔细一看,竟是莫云天。莫寒当即喊叫出来,莫均亦赶来问切。
几人将莫云天放下来,莫均喊了几声,见莫云天未醒,忙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何月芙答道:“我本是去往几处起火点察看,不想路过一处,见一小女孩站在被火烧着的屋子外大声哭泣。我便问这是何故,小女孩说里面还有人没出来。我便进去一看,是一衣冠华丽之人,身旁几位侍从都已被梁柱砸中身亡,唯有他因受他们保护而安然无事。但也是奄奄一息了。我便忙救他出来,原来竟是你父亲,莫侯爷!”
莫寒急道:“师姐,那我父亲没事吧!我看他怎么一动也不动了?”
边说边将手指凑到莫云天鼻口边探了探,以确保无事。那何月芙道:“放心吧,令尊因吸进了好些烟尘,这才昏厥过去。于性命无碍,先抬进去好生躺着。我再熬一味药材,待醒了后吃上一碗,可保无事。”
莫均放下心来,又问:“那些保护我父亲的侍从可是我家府中人?”
蓝衫捕快道:“是,的确是掌使家中的侍从。”
莫均叹了口气,道:“我莫家对不住他们,若非他们,父亲必然逃不过。对了,那小女孩可好?可是我父亲救她出来的?”
何月芙道:“正是,令尊为救这十岁的女孩,险些葬身火海。可真是叫人敬重!”
莫寒看着几位捕快将莫云天抬进屋中,转身又问道:“那小女孩如何了?是哪家的孩子?”
蓝衫捕快们道:“寒公子放心,我等已安置妥当。”
莫寒便去屋中瞧看莫云天去了。莫均道:“得有一个留下来照顾父亲才是。”
何月芙道:“不如就我吧。”
莫均道:“你武功最高,应当跟随我去办事。”
何月芙道:“眼下令尊伤情还不安稳,我须得留下才行。”
莫均叹道:“偏偏是这时候。既如此,你便留下吧,让寒弟随我同行。”
何月芙道:“接下来可打算如何?”
莫均道:“陛下被三弟救走,暂且应是无虞。但我始终不甚放心,合该再去查探查探。”
何月芙道:“可是莫放?”
莫均点了点头,何月芙道:“既是舍弟,那便不用担心。”
莫均叹道:“希望如此,但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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