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带着捕快齐齐出城,途中得遇郑权。郑权见到莫均,自是千言万语寒暄不尽。之后又得见鹿元生,鹿元生见莫均回来,虽是言语上大为奉承,但实则心中不乐。只因他是一雀掌使,莫均对他自也敬重。得知莫均他们要去擎天谷,鹿元生当即阻断道:“此时京中大火冲天,天子被困皇宫。尔等何以要弃之而走,这却是何为?”
莫均向他道明缘故,但鹿元生仍旧坚持己见,并说:“陛下如被舍弟所救,这岂不皆大欢喜。有舍弟在,又有我谷主精锐左右护持,想来天子无危,何须你等再出城去?如今京中正缺人手,莫掌使虽贵为掌使,到底还是我七雀门下,我虽常年不涉外务,但如今陛下派我主理。我又是一雀,莫掌使再要向先前那般,可不能了。况且这冷厥触犯门规,不可再用!既是归属你六雀门下,不如就有你发放,须得罢免他六雀副掌使之位才好!”
一番话激得冷厥怒火中烧,正要回骂。莫均却道:“鹿掌使所说自是有理。但京城之中突发大火,得须巡防营的人去救死扶伤,皇宫被贼军攻克得禁卫军和御林军前去解围。眼下这两班人马已然到位。我们七雀门向来单管探案一事,眼下诡灭族所犯之处不在京城。却是在擎天谷内。既是如此,我等自需去那里调查实情。本来鹿掌使是一谷之主,自该一马当先,然鹿掌使被调往外务。由郑掌使暂代谷主之位,既然擎天谷出了大事,那郑掌使合该前去。本掌使身为六雀掌使,自也义不容辞。只是鹿掌使执意要在京城,便由你一人坐镇京城。想来鹿掌使不会推辞吧,且鹿掌使在此,京中大势自当稳住。鹿掌使,你说是也不是?”
短短一席话,直将鹿元生辩得膛目结舌,只字难出。
只愣在当场,不知该说哪一句,该回哪一口。那莫均见他无语,只叫众人赶紧就去。
众人便随他往京城大门走。路上冷厥大笑不止,只说那鹿元生这回碰着对手了,起先是那样的振振有词,十分霸道。门中之事全由他一人主张,这回莫掌使回来,可叫他吃了瘪。莫均只道:“他因不涉外事,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许久不在京城,他本该以此为责阻我离京的。但他因我以话堵他,他又觉十分有理。但怎奈自己便不对,因此难以分说。我们只快些离去,在他看破端倪之前出城便好。”
冷厥笑道:“还是掌使有招。要换我的话,定然直接上手先一拳将他打翻再说。”
言罢又道:“倒是掌使在外定是受了不少苦吧。不知那公孙略如何了?听说掌使曾被他摆了一道,眼下骤然回京,虽是来得及时,可不知伏羲城之事如何了?”
莫均叹了口气,莫寒便替他说:“冷大哥,伏羲城之事较为繁杂,一时不便相告。待日后再慢慢细说吧,眼下还是赶紧去擎天谷为上。”
冷厥听如此说,便不再问,又同身旁柳倾城说上几句。几人忙往城门处走,此时城门已封,但守城军士见到莫均,都知晓他是莫家二公子,自然不敢怠慢。便忙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几人便往城外山野中行去。到了山里,柳倾城却问:“我们并无擎天谷的狱卫前来接应,却如何去到那里呢?”
莫寒亦有此问,冷厥便笑道:“两位放心,我与掌使自有法子。”
二人十分不解,冷厥便自引众人从小道行走。此道众人从未走过,莫寒与柳倾城都颇为纳罕。冷厥便笑道:“这是以前我与掌使一同探研而出,为的就是今日如没有本谷狱卫前来,却仍有法子可入擎天谷。”
柳倾城道:“鹿掌使可知?怕是知道了心里也不大爽快吧。”
莫均道:“事到如今,已顾不得许多。”
众人再不多话,只顾一心往擎天谷拢靠。
费有一时三刻,众人终究还是抵达至谷外。却见谷门处并无一人看守,郑权便道奇怪,冷厥亦说:“这门口如何竟没一个人?”
莫寒见这谷中死气沉沉,竟不似往日那般。就算这里终日难见耀阳,但也不至于此。遂有些担忧。
冷厥便忙要进,莫均却阻断他,指着这谷门上之匾额道:“有些不对劲儿!大家先别忙着进去。”
莫寒忽看向柳倾城。原来所定大大只是莫均与莫寒出去,柳倾城留下与何月芙一同照料莫云天。这样决定也是为了保护柳倾城,毕竟接下来所遇之事谁都不敢保证。
莫寒便不提议柳倾城同往,谁知柳倾城得知之后,却坚持要莫寒一起,还说决不同莫寒有片刻的分离。
莫寒莫均二人没辙,只得带她同行,如今到了此地,莫寒见这等阴森难料,却暗悔不该带柳倾城前来此地。
柳倾城却笑着说:“你放心,有你保护我,我不怕。”
莫寒微笑着刮了刮她的粉鼻。冷厥见此情状,心中已明七八分,想着要调侃他二人,怎奈眼下不是时候。也就忍住了。
莫均看向前方,命同行蓝衫捕快先行进谷打探。众捕快领命,便忙循序而进,进至谷中。莫均莫寒等人便在门外等候。
不时,有捕快出谷来禀报说:“掌使,谷内全无一人所在!”
莫均疑道:“这倒奇了。谷中狱卫都去哪儿了?”
冷厥道:“之前有狱卫前来报信,说谷中尚有部分狱卫看守的,如今竟无一人。他们都去了哪里?”
莫均道:”恐怕大事不妙,快随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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