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已定,便一同出谷。再依着来时之路,到至山谷之外。
之后莫均便去京城叫派门中捕快乘马出城随郑权莫寒柳倾城三人往南进发而去。
自己与冷厥前往城南南城街与何月芙会合。
彼时何月芙正巧在住所之中,她应探得那公孙略与诡灭人暗中对话之后,见公孙略出上骏府至城北找了家偏僻的客栈落脚。一时瞧他没什么动静,便叫门中精锐捕快在此好生盯着。自己想着还有汤药须喂给莫云天服下,另外莫均得知此信,也该回来与自己商议。便撇下这里往回赶了。
莫均冷厥回来之后,见到的先是坐在门前向院外张望的莫云天。莫云天见到莫均,喜出望外。莫均见到莫云天亦是流涕不止,忙快走至莫云天身前跪下。此时莫云天也站起身来,莫均磕头拜倒,并说:“不孝之子莫均拜见父亲大人!”
时隔多月未见,莫云天甚是想念莫均。且前番听说莫均被公孙略算计,不幸跌落山崖。直至莫寒出城去找,到如今竟了无音讯,一颗心一直是悬挂着。
如今见他安然出现在眼前,莫云天这时甚是心安。便忙扶起莫均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娘已然不在这世上,为父已是难辞其咎。倘若你再有个好歹,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为父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见你娘呢!”
莫均听到“娘”字,便已是心痛如绞,忙再度跪下,向莫云天哭道:“娘是因孩儿而死,若不是孩儿没能及时识破那公孙略的诡计。竟叫他毒害了娘亲,娘便不会过世。都是孩儿一个人的错,害杀了母亲!孩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莫云天赶忙又将莫均扶起,并道:“你莫要如此,你娘也不愿见你这样的!如今还是顾全大局,日后爹再带你去看望你母亲。”
莫均也知此时不是叙情认罪之时,便不再续责自身。莫云天问道:“你既已回京,当以京中大事为主。目下乃我大梁生死存亡之秋,你定要尽心尽力,为陛下为天下百姓谋福啊。”
莫均皱眉道:“父亲为何这么说?只凭几处火灾么!”
莫云天叹道:“单凭这些为父自也不须这样。若说有什么依凭,为父也并无察觉。只是为父早先已着星相官儿观天象卜地卦,却得知天生异象,乃不祥之兆。果不其然,就有这等大事发生!且此等劫难能否化解,竟直关我大梁气运之长短!”
莫云天的这一席话振聋发聩,莫均不禁吃了一大惊,脑中忽然闪出一念。若当如此,将此事与大梁气运相连,这一切竟都能说得通了。莫均不禁汗毛倒竖,他自出任以来,从未像今日这般胆战心惊。所谓不知者不惧,他就是此时猜晓得多了,理出了几分头绪,便愈觉胆寒。
冷厥却说:“这历来天象鬼神之事只怕不可信罢,这大火不过也就是诡灭族的人干的好事。但我大梁根基深厚,怎到得气运衰竭之秋了?”
莫云天道:“这个本侯也不敢保证,只是卦象如此。况这大火弥天,北方仍有外患,怎叫我不心忧!”
莫均恍然道:“是了,如若是爹爹所说那般。这必有千丝万缕之牵连,只是目下事发突然,我等不及详究。”
莫云天道:“先不管这些。听何姑娘说,此时皇宫有难,陛下又不在宫中,是也不是?”
莫均点点头,冷厥安慰道:“好在是三公子救了圣驾,想来陛下不会有事。”
莫云天道:“这个我也听何姑娘说了,但她有打探得知那公孙略意欲谋反,且要用陛下赚开城门,你又说放儿救得圣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救得圣驾,为何我们不得见?陛下现在到底在哪儿?”
一时急得连嗽几声,莫均忙过去拍了拍莫云天的背,又道:“父亲勿忧,孩儿定会找到陛下之所在的!”
莫云天看向莫均道:“均儿,你老实告诉爹,你是不是怀疑你放儿?”
莫均沉吟一会,再道:“父亲,我相信放弟性情改了不少,我并非不相信放弟,只是孩儿怕他受人利用,便如前者一般。他亦是受人蛊惑,就怕这回他仍然中了别人的圈套!”
莫云天道:“为父本也是对放儿很失望,只是你与寒儿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还好有他在,替为父省了不少事。为父认为,他必定不会背弃前言,且他近来办事很有章法,再不似从前了。”
莫均笑道:“想不到父亲对他改观这么大,前者寒弟说他好,我倒不全信,及至父亲此话。孩儿倒觉得这放弟说不准真的叫人刮目相看了。”
莫云天笑道:“也是,为父也是先前对他太过严苛了。及至他才一时糊涂,不慎掉入人家的陷阱之中。而今才发觉,他竟远远不是那样不堪。”
言罢又道:“好了,闲话不多扯。对了,寒儿去了哪里?”
冷厥道:“寒公子与柳姑娘随郑掌使往南去救驾了。”
莫云天拍拍脑壳道:“对对对,是我糊涂了,须得去才好。那你二人回来做甚?”
冷厥笑道:“这不是放心不下侯爷嘛。莫掌使硬是要回来看望你无事他才肯放心!”
冷厥说罢,却见莫均白眼视之。便忙住了口不言。莫云天却急道:“你们两个真是!本侯何足挂齿呢!陛下才是最重要的,你们眼下不去救驾,却跟本侯在此叙长论短,成何体统!一旦陛下有失,你我万死都难辞其咎!快去快去!不可耽搁了!”
莫均道:“父亲先别急。孩儿此次回来一者为探望父亲,二者孩儿对这公孙略不太放心。想来问问何姑娘,她所探得的消息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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