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寂人道:“你想到了什么?”
“有些想法,但还不敢肯定。你可知他们的气息相似在何处?有什么特点?”素鹤摇了摇头,心中却是翻起滔天巨浪。
鱼,终于要咬饵了吗?
可随后一想,又觉得太不可思议。虫子、红寡妇、常帶子不是没有在欲海天兴风作浪,然较之他们以往出手,则有明显的差别。
如同前次寄信挑衅时,后面陆陆续续几次,皆是毫无踪迹可寻。怎的此回,就留下如此大的破绽。
实在不像他们以往的作风,再思及黑影,莫非这是他们培养手下?
邹寂人沉思片刻,道:“特点共通?共通……”
忽然,他拍手大声道:“你附耳过来。”
素鹤从其言,随后邹寂人贴在他耳畔嘀咕了数句,只听得素鹤面色愈发的凝重。
半晌,才讶异万分的看向邹寂人:“你确定没弄错?”
邹寂人正色道:“事情非同小可,我能同你开玩笑吗?”
素鹤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就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我知道。”邹寂人苦笑一下,随后低头往前走。
是自己曾经行差踏错,如今这种局面也是他该受的。
“唉……走吧,估计他们也等急了。”素鹤晓得邹寂人心有症结,本想再解释,想想又放弃了。
大家都是男人,婆婆妈妈反而不好。即是心症,也只能让他自己慢慢走出来。
否则,倒显得自己心口不一。
邹寂人颔首,两人提元越过山山水水,很快赶回客栈。
缺云子看向人终于回来,一颗心总算放下,忙朝两人招手,道:“快点快点,都给你们留着,菜都热了几回了。”
素鹤道:“前辈先替寂人看看伤势,这天气吃凉菜也无妨。”
说罢,将邹寂人推到缺云子跟前。
邹寂人有些僵硬的挺直腰杆,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以为,素鹤对他过去还是有些介怀,嘴上不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才是难免。
但他没想到,貌似一切真的只是自己多想。
缺云子什么人,那眼珠子滴流转转,就知道咋回事。
示意邹寂人先坐下,甭紧张。
邹寂人不敢违逆,自是依其而做,道:“我没事,就是皮肉伤而已。”
缺云子揭开盖在伤口上的碎布条,戳了戳,立马疼的邹寂人冒冷汗。道:“嗯,可不就是皮肉伤?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就差断骨。”
“前辈……”咱能不挖苦吗?
“嗯?干嘛?”
“……”
素鹤道:“前辈,情况如何?”
“还行,没伤到要害,再深上一寸,就恕老头子我医术浅薄啰。”说罢,对邹寂人道:“你跟老头子回房去,行雨,你来帮忙。”
“好。”云行雨即从座起,不管邹寂人愿不愿意直接硬性带上楼。
霎时,人来人往的大堂,除了客人,剩下的也就素鹤、槐尹、碎玉人。
槐尹看人都离开,才试探性问道:“你动手啦?”
“是啊。”素鹤点头,一边叫小二拿来干净碗筷。
“仙长,这是您要的碗筷。”小二哥很快拿来碗筷,放下便走。
素鹤叫住他,道:“且慢。”
“仙长还有什么吩咐?”
“劳你替我把这些饭菜,给我那位受伤的好友送去。”说罢,捡了好菜挑到碗里,又打上汤和饭,让小二一并给端上去。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送去。”
“有劳。”
“不敢不敢,应该的。”
小二哥连连摆手,端了饭菜便疾步往楼上而去。
倒是碎玉人看的有几分艳羡,趴在桌子眨巴眨巴道:“百里大哥,你把好的都挑给他了,自己吃什么呀?”
还是浥姐姐眼光好,看看人家百里大哥多贴心多温柔。想到这里,顿时嫌弃的瞥了眼某人。
哪像有些人,对他再好都很瞎了一样,死活看不见。
槐尹扭过头,不悦道:“祖宗,我又做错了什么让您老人家这么看不上?”
“哼,我又没和你说。”
“……”
素鹤忙出来打圆场,道:“没什么,我随便将就一下即可。
再说,这不还有很多菜吗。”
碎玉人睇向菜碗里,悻悻道:“是有很多,不是骨头就是菜叶子,要不就是菜汤。”
槐尹挤兑道:“哟,您也会关心人呀。”
气的碎玉人桌子底下直接给他来了一脚,咬牙道:“要你管。”
“……啧,那么凶?小心嫁不出去。”槐尹疼的抱起脚丫子猛搓,死丫头,还真下死力。
“哼,本小姐嫁谁也不嫁你,用不着你操心。”
“嘁,说的我想.操心一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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