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曾在他身上下了追踪术。
然此术突然终断,随后郭林便走出了忘忧的房间。
可他身上的追踪术,却消失无踪。
由此可以肯定,房里根本没人。而那个郭林,便是忘忧所化。”
秦漠道:“你们可有派人继续跟踪?”
“有,以遣两名弟兄跟上。”
话音刚落,弦歌月眼神倏然厉射,对秦漠:“你速同他们去把二人追回,快。”
秦漠起初不明所以,突然似懂了其中关窍,霎时脸色大变,急与几人道:“速速带路。”
被这突来的变故一搅和,梁一梁三也猛然回过味,心中大骂自己糊涂。
然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愿他二人能撑到大家赶过去。
顿时箭也似的射出双煞宫,又一阵旋风般的刮出宅子。
直瞧得梁二不知所措,抬头愣愣看着众人接二连三的消失。
不是刚回来的?怎么又出去,连月使也出去了?莫非,里面生气啦?
秦漠一行人,晓星急赶,俱是将真元催到极致。只恨自己飞得慢,不能再快一分。
同时,那两人也是真个胆大。
明知道眼前的郭林有问题,仍是跟了一路。
那郭林走入一排齐人高的灌木后,气息便消失的彻彻底底。
两人登时跳出矮树丛,遍查四周皆无所获。
“高子,人怎么突然没了?”
“谁知道,要不,我们再往前找找?”
“也成。”
高子本名高成,与他一处的名唤覃鸠,外号九头鸟。
两人互看一眼,遂猫腰小心前进。便是大气也不敢喘,真元遍行全身。
即至郭林消失的灌木丛时,高成让覃鸠先往后退一步,自己掣出虎头双钩,半身真元尽贯其中。
刚一脚踏过去,迎面突来一道疾影,快似流星。
高成当即提招以应敌,熟不料,一钩下去竟是只大鸟。估摸着是被生人惊到,故突然窜将出来。
覃鸠见高成动了手,还以为有发现,忙靠前压低声道:“你怎样?”
高成打眼扫过灌木后的一切,将钩上的大鸟取下,弃与野地,警惕的道:“没事,是只大鸟。
可能是被我们惊到了,所以才突然窜出来。”
覃鸠寻声望去,还真是好大的肥鸟。看来不是被惊,就是出来觅食。
遂掣出枣木槊,将大鸟挑起翻看,的确是死的很彻底。
抬眸看向高成道:“人都不见了,我们还要继续跟吗?”
高成垂眸,陷入沉思,跟不跟,似乎成了一个两难。
已经跟到此地,若放弃好像可惜。可要是再跟,敌暗我明,则是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这……
覃鸠执槊转了个圆,小心环顾四周贴向高成道:“头说过叫我们小心,情况不对即时撤退。
我看现在的情况就是诡异的很,你听听,这四野寂寂,除了那只肥鸟便没有丁点动静,连个虫叫都没有。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经他一提,高成顿时也反应过来。是啊,如今正是酷热难耐的季节,即便是深夜,当不至于如此安静。
至少,虫叫蛙鸣应当有。
正想着,背后忽然有人阴恻恻道:“两位,是在找我吗?”
霎时,惊的两人一身的鸡皮疙瘩,连着身上汗毛都是根根竖起。
高成猛然回首,转身道:“是你?”
覃鸠闻声,回头亦是一股凉气侵入心脾。
郭林边走边折下一截树枝,随手扔在脚下,而后一脚踩在上面,发出磨人的悉索声。
半是垂眸道:“你们跟了我那么久,难道还分不清?”
这看似嘲讽的话,听来却是刮骨的森寒。
“你想怎样?”覃鸠道。
闻言,郭林却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嘴角浮现一抹诡异,道:“跟我至此,却问我要怎样?”
高成凛眉,道:“闲话少说,我们手底下见分晓。”
既然被发现,打是唯一解决的方法。不是他死,便是他们亡。
郭林冷笑,身形却是忽然向后平移数丈,道:“你倒是有觉悟,可惜……只怕没命回去。”
“有没有命回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它说了算。”
说罢,二人一者双手执钩,一者执槊,同时攻向郭林。
然郭林似无所惧,即至距离越拉越近时,嘴角的笑意愈发瘆人。
倏然,但见他上下嘴皮子微微蠕动。
下一刻,高成、覃鸠即不知何故身形疾飞倒射。
直至落地时,双眸俱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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