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弟弟一起消失的那个漆姓小妾呢?”
“没有消息,也许逃出了城,也许被怖道宗杀死了,眼下她的生死无关紧要,殿下的意思很明白,让我们和尚思撇清关系,你、我、范家绝不能受此案影响。”
凭什么?角落里,余若歌捏紧了拳头。
他想问问汤璇,大商哪条律法规定,三人犯罪,可以只处罚一人,而还其他两人清白的?
为了维稳,几个平民就可以枉死吗?
他无法接受。
范尚行听完父亲的话,又问道:“那之前假扮杨庆的人,殿下也没说吗?”
“没有,你担心他还会跳出来?难道你还真信他是鬼魂?”
“可,如果他不是鬼魂,那也是个高手,万一……”
“没有万一。”范重拍了拍腰间长剑,“明日便是杨庆案了结之日,他若真敢来,我便以此剑斩其头颅。”
“这是试剑者的?”
“没错,上古宝剑,虽有缺损,但已能胜过我此生一切作品。”范重抽出剑,屋子里顿时冷了下来,“终有一日,我将完善此剑,它将成为我范家传家之宝。”
范尚思也是面露欣喜:“恭喜爹得此宝贝,不知下面那个试剑者该如何处置?”
“那个老头毫无用处,活了几十年,才是一个六品纯武修,意志竟然还薄弱到被残缺的剑灵控制,这等废物,我早拿他祭剑了。”
好吧,试剑者,余若歌在心里对那个被剑灵控制的老头说,我会顺便把你的仇一起报了,安心去吧。
范家父子聊了会儿明天的应对策略,主要是该如何摆脱自身嫌疑这点,关于该如何减轻对范尚思的处罚倒是没怎么讨论。
最后余若歌起身,跟在范尚行身后离开了范重的房间。
他很想现在就给范尚行一剑,然后趁范重儿子时背刺他,但终究没采取行动。
他回到屋顶,坐在老屈身边,吹着夜晚的秋风,问小红:“你说,我用魔剑,搭配这个透明球的法术,能秒杀范重和范尚行吗?”
“公开处刑?”小红似乎永远知道他要干什么。
“嗯。”
“范尚行不成问题,他的实力比较水,范重有点麻烦,他是五品灵修四品魂修,配上那把剑,我不好说,我建议你找个帮手。”
“杉州城还有人能帮我?”
“我的意思是找帮手拖住官府的人还有范家的人,单挑的话,我们有希望取胜,真的赢不了,你可以假装拿不住剑,趁他放松警惕,我来取他性命。”
“谢谢。”
“干嘛道谢?”
“你是回来阻止末日的,却陪我冒这种无意义的险。”
“纠正,我是来弥补遗憾的,未发生的遗憾也要尽可能扼杀。”小红笑道,“还有,夫妻之间不要说谢。”
“别这样,好不容易才有点感动,你一提夫妻我又想把你丢掉了。”
“希望你见到我本人后也一样嘴硬。”
“总有一个地方要硬的。”
“……不说了,时间不多,来想想怎么送他们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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