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一个人躺在地上?”
一个清冷中带着丝丝关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从文睁眼看了看,原来是俞悦悦,不过此时连坐着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干脆躺着笑道:
“没办法,力气用光了,走不动了,等木豆芽送鸡汤来。
你三叔没事吧?”
“大概没什么大问题,现在正在船上喝酒呢。
一个比试而已,何必这么拼命呢,若是不小心留下后遗症,孤家寡人的,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么过日子。”俞悦悦没好气地说。
一面伸手扶起叶从文,只是此时的叶从文双脚发软,整个人靠在俞悦悦肩膀上也站不稳脚跟,偏偏俞悦悦又怕两人身体有接触。
当叶从文的手肘刚搭在俞悦悦的肩膀上,她便如怕痒一般连忙缩回去,哐当一声,又跌倒在地,如此反复三次,叶从文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你是来帮我还是来虐待我好报青山镇之仇的?
不劳你大小姐的芳驾,我还是躺在草上好,再让你扶两次,迟早让你给折腾瘫痪才罢!”
俞悦悦素有洁癖,对陌生男子则更甚!
放在以往,若是哪个男人敢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早就一个过肩摔将人放倒在地,要不然怎么会博得一个冷美人的称呼?
看着叶从文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连骂人都使不出力气,心中倒是相当解气,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见叶从文倒霉吃瘪自己心里就无比的开心。
抬头四下里张望一番,见周围悄无声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天色也已经昏暗,就是船上有人张望也看不清这里。
一时童心未泯,用手偷偷在叶从文胳肢窝挠了几下,痒的叶从文想动不能,想骂不行,想求饶却连声音都没力气发出。
干脆眼睛一闭,砧板上的肉,只能由着她去闹了,女人的话是真不能信,说好的不记仇,转眼就这样欺负一个身无半两力气的人。
“你嘴巴里不三不四的在骂什么呢,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就不挠你了。”
叶从文立马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不说就是在心里骂我,骂我我就挠你!”
“你说出来就是在嘴里骂我,骂我我也挠你!”
………………
翻来覆去挠了叶从文好几次,此时叶从文已经笑得气若游丝,除了还能偶尔呼吸一次,全身上下肌肉都已经僵化,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你不是能说会道吗,再说几句俏皮话给我听听啊?
现在床和船能分清楚吗?
带面纱的都是丑渣渣?
你还自甘堕落吗??”
“还说不记我仇了,果然女人的话不能信,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叶从文含泪感叹道,真想昏睡过去,一睡了之。
“现在知道恭维本小姐漂亮啦!不是要给我发残疾人津贴吗?我还以为你能嘴硬到什么
时候呢!趴好了,我背你上去,抓住我肩膀,不要动来动去,不然我也把你扔到臭水沟里去!”
俞悦悦见叶从文已经彻底服气,心情大好,背起叶从文往上面走去,练武之人背个人倒是没问题。
主要是木豆芽不争气,俞悦悦才吃一根双色灵药都有武师入门境的实力了,那妮子都跟自己一起吃了好几对,除了滋补养颜,补血益气,似乎在武力值这一块没有太大改变。
就是力气变大到足以背动自己也不至于让自己今天受这般折磨呀!
鼻中飘进丝丝香味,若兰若麝,时有时无,颇有催眠功效。
“这女人看着瘦,其实还是有肉的,趴在她背上,仿佛有种躺在棉被里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
叶从文不客气地动了动脑袋,让半边脸舒服地贴在滑腻的肌肤上,冰凉感真是扑面而来,长吁一口气,力气仿佛恢复了几分。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树林里?”
俞悦悦何等敏感的人,背个男人本来全身就不自在,要不是看在叶从文连救自己两次性命的份上,才懒得管这人死活呢!
俞悦悦恶狠狠地威胁一番,见后背不再有动静,以为自己的危胁起了效果,走起路来也更起劲了,继续朝着上面拾阶而上。
这段其实不长,可是弯弯曲曲背个人还是挺累人的,好几次俞悦悦真想把他丢路旁歇息一下,又怕叶从文滚到下面去,先不论人会不会受伤,就是没伤再让自己背上来岂不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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