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给自己找了无数背人的理由,终于在天彻底变黑前看见木豆芽提着一个竹篓走了下来。
“豆芽妹妹,你要去哪?”
“咦,这声音不是悦悦姐吗,你怎么突然变胖了!
哦,看我这眼神,你这是背了什么东西,天黑了我看不清。”
“叶从文的家在哪里?你在前面带路,我送你哥哥回家。”
俞悦悦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几句,就不想再开口了。
木豆芽凑近一看,原来是俞悦悦背着叶从文!不知道这坏胚子又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得俞悦悦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来背他这个穷小子!
“悦悦姐,我从文哥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被你三叔给打伤了?”
木豆芽尖声高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之意,似有怪罪俞三叔的意味。
俞悦悦听出弦外之音,心中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自己突然挡住叶从文才造成强行收回力道造成这般虚靡吗?
“我快没力气,你赶紧带我去他家吧。”
“就在前面,你跟我来。”木豆芽连忙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观察趴在俞悦悦背上的叶从文,似乎是累得睡着了?
俞悦悦埋头苦走,只想尽快把人送回家,自然也没心思去观察木豆芽的动静,过了五分钟,终于来到一栋黑屋里,木豆芽在前面打开屋门,让俞悦悦把人放到那张躺椅上。
木豆芽见俞悦悦脸色涨红,香汗淋漓,明显已经耗尽全身力气,却怕摔伤叶从文一般,轻轻放下,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自己很不爽。
木豆芽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叶从文,假装伸手擦汗,在他耳朵上轻轻一扭,叶从文果然睁开眼睛,不乐意地看着木豆芽说道:
“你干什么?”
“你睡得倒是挺香,看看背你的人累成啥样?”
木豆芽凑到叶从文耳边轻声嘀咕,眼神相当凌厉。
叶从文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俞悦悦,一张雪白的俏脸涨得通红,似乎衣服也湿透了。连忙吩咐木豆芽:
“还傻站着干嘛,赶紧给你悦悦姐拿张凳子歇息一下。”
俞悦悦习惯性地打量屋内一番,虽然陈旧一点,好在干净舒适,只是摆放的家具不多,显得相当简陋。在油灯的照耀下,光亮的木制地板锃亮锃亮,倒是个讲卫生的人,看叶从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顾自身疲惫劳累,却站着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时而皱眉,时而展露赞赏般的微笑,心中不禁纳闷道: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把卫生搞得挺干净。”
俞悦悦赞赏般地点点头,拿帕子出来在椅子上擦拭了半天灰尘,才慢悠悠地坐下去。
感情是在打量这个,最近有灵药鸡汤喝,自然木豆芽打扫卫生的时候比较用心,若是放在以前,屋角旮旯二两重的蜘蛛随处可见。
不过叶从文自然不会跟俞悦悦说这些,还指望着木豆芽始终坚守岗位呢,挑刺绝非明智之举。
“小豆芽,赶紧把鸡汤和菜端上桌,咱们请你悦悦姐喝灵药鸡汤。”
“什么灵药鸡汤,不是宝药吗,什么时候又改名字了?”木豆芽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菜和汤端上餐桌。
“以后就叫灵药了,想喝宝药鸡汤就得等我勘探完最后那八十一座———”
叶从文看了俞悦悦一眼,突然想起还有个外人在,连忙闭上嘴巴。
<b/> 俞悦悦是何等心细聪慧之人,见叶从文话中居然牵扯到宝药,难怪之前一再询问五色宝药的事情,感情这家伙早就摸到了门槛,锁定了目标!
难道三百年不曾面世的五色宝药真的要从叶从文手里挖出来?若是我从旁协助,是不是见者有份也能分一杯羹?
“你力气恢复了没有,要不要我给按按摩疏通经脉?”
俞悦悦笑容可掬地关心道,吓得叶从文缩做一团,脸色煞白地连连摇头。
“那我去帮豆芽妹妹端菜。”俞悦悦估计刚才整得叶从文已经有了戒备心里,只好从木豆芽那里去探探消息。
不一会儿,整桌菜已经摆满餐桌,叶从文很是意外地问道: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整这么多菜?”
“哼!自己昨天晚上在那拍胸脯保证今天一定挖到三色灵药回家庆祝,还让我多做几个菜,现在没挖到就开始装傻了?”
“三色灵药!”
俞悦悦看着汤碗那些足有一斤的雪参,这要放到俞家,起码要炖十锅,这俩兄妹真是土豪啊,当萝卜一样斜切成十来块,这若是让三叔看见,只怕要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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