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为我好?”莉柯叹气,说要我帮忙养孩子还真是理直气壮,不过大致知道了那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这次整件事情的元凶。
管家走进来,看着她的模样,还以为是又生病了,赶紧放下厨房做的糕点,赶紧叫着迹部少爷过来看看。
手冢迹部跑了过来,看到她没好气地坐在房间:“我又不是花瓶,有那么容易感冒吗?”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管家说的,他也是关心你。”迹部景吾扶在门上低声地赔着笑脸。
“是看到了伊莎贝拉的信发现了什么新线索么?”手冢不知什么时候在莉柯的房间坐了下来。
迹部景吾看着手冢的行为目瞪口呆。
“我之前给你们看的那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主谋。”莉柯淡定地说着她发现的一切:“伊莎贝拉是在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迹部急忙换了个优雅的姿势,“没事,只要有你堂哥在,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莉柯坐在位置上,双手撑着桌面,歪头朝着迹部景吾调戏:“那你去给你父亲打个电话,问问我妈妈在大学或者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被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背景的男生疯狂地追求。”
“不是只有你父亲追么?”一旁的手冢坐不住了。
“我姑姑当时可是名动东京大学的校花,怎么可能就只有一个人追,我去查查就知道了。”迹部景吾拽了起来:“就冲着迹部家的模样,我姑姑生的也不差。”
“可能有些事情你母亲不便说,越前伦子阿姨也不便说吧!”她无视那个自恋的人,苦笑着回答手冢。
“难道你认为你母亲的事情跟你现在发生的事情能扯得上关系?”迹部景吾无法理解。
“我当时给你们看的那张照片,还记得么?二十来岁,伊莎贝拉被赶出别墅前也才年后她28岁,我16岁。”
“12年前刚好姑姑出车祸,我去查一下姑姑出车祸的时间与她被赶出去的时间是否重合。”迹部景吾急忙冲了出去。
“你是否怀疑你母亲的死亡与这件事有关?”手冢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是啊,否则我也实在想不出伊莎贝拉的养父为啥会想着要搞垮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利益的公司。”莉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手冢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心疼。
“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吧。”莉柯带着近乎卑微的请求颤抖着。
手冢听话地从房间出去了,莉柯艰难地将身体挪动到门口,将门锁上了。
她缓缓地走到床边,从隐藏的柜子里拿出个小盒子,输入了母亲的生日,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很有年代的日记本。
海马濑人掌控海马公司后,一直在帮忙打听莉柯父母的遗物的消息。他发现莉柯父母租的那套房子的主人因为房子里的租客死了,一直租不出去,也卖不掉,于是被他买了下来。
他带着莉柯去到那间屋子,找到了这本笔记本。
一张母亲的17-18岁的全身照被贴在封面,泛红的脸上露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爸爸一直喜欢记笔记,总是把他两人的相处写在笔记本里。现在再翻出来看看都觉得很甜蜜,每一页都洋溢着幸福。
直到这本笔记的中半段,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爸爸总是想着下课后带着妈妈去各处远离他的地方,甚至离开自己常住的家,远渡去了美国。
美国虽然适合爸爸这个钢琴手的发展,但是架不住他太出名。他是一流的钢琴家,基本每到一个住处总会有人邀请他去演奏,每一次演奏就会比上一次更出名。
从而带给他们的烦恼就是搬家,经常会有很多粉丝到小区参观,有的也会夹杂着一些警告妻子的礼物。
爸爸曾经问妈妈:“在美国总是跟着他搬家,会不会觉得漂泊无定。”
妈妈一脸幸福地靠在他肩膀上:“哪怕跟着你去当乞丐都是幸福的。”
现在想来,母亲的意思应该是无论我爸去哪里,只要两人在一起,都活着就是幸福吧。
莉柯俯卧在床上全身抽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啼嘘,仿佛是从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抽了出来,散步在屋里,织出一副暗蓝的悲哀——为什么碍事的人总是要让我身边的人离开,先是让我从小就没了父母,后面又让海马兄弟在游戏里出不来,现在又是伊莎贝拉的死亡。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她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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