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隆等人冒充蛮兵在城内打探消息,这蛮军调动休整,自然瞒不过混入城中的亦天航。
王家内院。
亦天航一边惬意地轻晃摇椅晒着太阳,一边品着茶吃着干果,俨然一副王家主人的派头,此刻正眯着眼思量那蛮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王兰芷守在一旁,见呼隆一直弓腰抱拳行着礼,自家这兄长又只顾着装大爷、没让呼隆起身,这女子便忍不住轻声道:“呼隆统领?”又轻抬了抬手,示意呼隆起身。
呼隆当即领会,偷瞄了眼亦天航,才慢慢恢复正常站姿。
不多时,亦天航清了清嗓,王兰芷与呼隆都以为亦天航想明白了,都侧耳聆听,却听亦天航说道:“兰芷,茶凉了,给为兄换一壶。”
呼隆咽了咽唾沫,扭头四顾,暗道:“亦都尉真是,军情紧急却还这般悠哉。”
王兰芷见亦天航跟个没事人儿一样,竟还惦记着茶凉了,伸出玉指便戳亦天航脸上去了,略有埋怨地说道:“兄长,如今何等境地,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晒太阳。”
“妹子别闹,快去,再泡壶热茶。”亦天航也不恼。
王兰芷闻言只得回屋里沏茶去了。
“呼隆,速告冯遵、姜玄北、阎淳,今夜蛮军必会偷袭我军大营,让他们将计就计,顺势取城!”亦天航快速说道。
“是,属下领命!”
“且慢,子夜击鼓呐喊定要一如往常,切不可出现纰漏!”
“是!”呼隆正欲离去,却又多嘴问道;“大人为何不让兰芷小姐知晓此事?”
“去传你的信,别瞎操心本将家事!”
呼隆挨了亦天航一个白眼,心中暗骂自己多嘴,麻溜的退下了。
王兰芷沏好了茶,发现呼隆已经离开,便问道:“兄长猜出那蛮族意欲何为了?”
亦天航可不想告诉她,今夜大军要趁机攻城,而他也要离府杀敌,不然这妹子又要担心忧虑一整天,再来个彻夜难眠。
“还没,我已安排呼隆再去细细打探了。”
子时一到,城外山头准时响起擂鼓呐喊之声,城中蛮兵一如既往全员戒备,双方演的都挺好,一通鼓响,便又归于静寂。
两刻钟后,只见乌陵城南门缓缓开启,数千蛮兵在夜色下摸出城来,为首大将便是小山一般的丹巴,往齐军与勤王军大寨杀去。
而今夜在城西山上埋伏着的,不只是百名擂鼓健卒,还有冯遵及其麾下的三千人马!
冯遵见城中蛮兵已出,便只等大营交战,他便趁机夺城。
以亦天航思量,这蛮军夜袭必会留有足够的士卒守城,纵是将出城的蛮兵尽数剿灭,要想夺城也极为困难,不如分兵两路,一路留在大营里埋伏来袭的蛮军,一路里应外合,收复乌陵!
本来姜玄北、姜广隶想要联合阎淳、单越做这夺城的壮举,奈何冯遵也想取此功劳。
齐军、勤王军大寨,丹巴率三千蛮族勇士俯身摸了上去,只见大寨箭楼上隐约有兵卒警戒,寨内多处火把,偶有兵卒巡逻,丹巴回头一挥手,只听得利箭破空声,箭楼上的齐卒便中箭摔了下来。
“杀~”丹巴一声大喊,起身率先杀了进去。
这数千蛮兵一同发喊攻入了齐军与勤王军的大寨,巡逻的齐卒见状迅速撤入黑夜中,丹巴见状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中埋伏了!
一通鼓响,寨外两侧转出数千兵马,弓弩手就位,迅速向寨中蛮军乱射,寨门处也被重兵拦堵,蛮军进退不得。
遭此大变,丹巴却不惊慌,急忙指挥突围,见寨门处已是难以突破,这丹巴竟奋起神威,在数十蛮兵护卫下,将那木制的寨墙给砸开了一处豁口。
姜玄北见状,急忙吩咐姜广隶前去拦截。
“蛮将!可还记得本将否?!”姜广隶率兵赶至寨墙豁口处,挺枪一指丹巴,大声喊道。
“哼!擒王寨恶犬!老子今日便撕下你的狗头!”丹巴大声回应道。
姜广隶爱惜战马,恐相斗时战马被丹巴所伤,便飞身下马,与丹巴步战。
月色下,那银枪格外醒目,只见姜广隶舞着银蛇枪与丹巴的两柄大锤厮杀,丹巴虽然身形高大,但并非只擅长蛮力,这手底下的功夫可不弱,又一身铁甲包裹,姜广隶确是遇到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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