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却跟没听到似的,说道:“言归正传,如何查刘卿元儿子的事?”
“既然已无捷径可走,便只能从头查起,当年刘起峰走马帮,便是在这汉平城外遇的害,你我便从此地查起!”徐亦航信心十足地说道。
十余日后,汉平城东十数里外的山路。
这汉平城地处崇山峻岭之间,城外草木茂盛、树木林立,参天大树遮云蔽日,又有河流自西向东汇入荆楚,确是飞禽走兽繁衍生息的乐园,也是杀人越货、害人性命的佳地。
这十几日来,徐亦航、周忠查遍了城中客栈、酒楼,打探当年刘卿元之子刘起峰一行人的详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城东寻着刘起峰当年下榻的客栈,据客栈掌柜的回忆,当年刘起峰一行二十四人,因客房不够,还有人睡在大堂里,但这帮人傍晚入住,半夜便出了事。
据掌柜的说,那夜后院的驮马突然嘶鸣,店内伙计起身查看,竟是有贼人在偷马帮的货物,便急忙招呼刘起峰等人捉贼,可那贼子着实厉害,马帮七八个汉子竟然都近不了身,还被伤了好几人。
贼人见事情败露,也不纠缠,翻墙跑了,刘起峰不顾众人劝阻,追了出去,几个马帮汉子不放心也跟了去,可是直到第二日天亮,这几人都未回来,再后来便是城东林中的惨状了,刘起峰被人残杀,几个跟过去的汉子全部中毒而亡,也正是因为这毒,才怀疑到唐门头上。
徐亦航看着眼前这一望无垠、茂密的森林说道:“那夜的贼人便是此事关键,你我到此查探,却是白费功夫。”
时隔数年,这荒郊野外的哪还会留下什么踪迹可循,还是得去寻找当年的那些马帮汉子。
“前来一探、看个仔细也好,万一真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呢?”周忠安慰道。
“走,去德阳,去寻当年那些人!”
又十余日后,德阳一不起眼的客栈。
“此事的幕后黑手可真够狠的,当年跟随刘起峰的马帮汉子近二十人,竟然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陆续暴病而亡,必是那贼人怕被认出身份杀人灭口。”徐亦航自斟了一杯清酒,一饮而下。
“这么说来,凶手八成是他们的熟人了,也只有熟人才会担心被人认出。”周忠也是一点就透。
“马帮的人虽然不是绝刀门弟子,但常年为绝刀门做事,这些人都认识又都能够接触到的人,范围可是小了不少。”徐亦航继续说道。
“如此说来,这值得怀疑的人确实没几个了。”
“没错,如果将范围仅限定在绝刀门,确实没几人,刘起峰的武功当年与廖玉衡相当,纵观整个绝刀门武功在其之上的唯有几个上代弟子和冉行舟、刘卿元,但除了冉行舟和刘卿元,其他人不可能在二十多人的围攻下轻易从刘起峰手里逃脱,刘卿元绝不可能残害自己的儿子,那就只剩下冉行舟了,只要查探清楚刘起峰遇害时,冉行舟身在何处便可。”徐亦航一步一步的分析道。
“可是冉行舟为何要害刘起峰?又为何要嫁祸唐门?自毁栋梁、引发两派冲突,这对绝刀门没有一点好处啊?”周忠不解,连续问道。
“唉,其中缘由着实让人不解,难道凶手另有其人?但若是外人下的手,又为何要将马帮那二十条汉子杀人灭口?”徐亦航也对之前的推测不敢确信了。
“若是凶手故意为之呢?”周忠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着。
“三年前,我与刘卿元一同对抗唐门,我等在德阳城外被唐瑛、唐琼率众截杀,冉行舟就在城内却未出手相助,若不是冉云瀚私自调动绝刀轻骑,杀了唐瑛、唐琼一个措手不及,可能在下早已奔赴黄泉了。”徐亦航此刻想起当时情景,竟有些心有余悸了。
二人谈话间,却听得大堂内有食客大声议论。
“听说过几日便是冉门主六十大寿,这西川地界、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贺寿。”
“可不是吗,五日后便是寿宴,据说绝刀门的客房已经住满了,不少江湖侠客被安排在城内的各处客栈,也就王掌柜的这等小店人家看不上,要不也能小挣一笔。”
徐亦航闻言看向周忠,说道:“周兄身上可还有银两?”
“咋了?你把老周的财富都送了人了,还想问老周讨要银两?”周忠听后一脸鄙夷。
“我记得给你留了几张银票的。”
“你要银两作甚?”
“有必要去绝刀门走一趟了,自然要备份薄礼。”徐亦航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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