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航在这颖阳城酒楼遇见了故人,但可没想去相认,这位故人沾上就撇不掉,还是极为费银子的那种。
周忠抬头往上瞧了瞧,鄙夷道:“这酒楼掌柜的也太吝啬了,这般好的生意,就不能把楼板弄厚些,又花不几个钱,二楼说话咱这听得一清二楚。”
这空酒菜上桌,徐亦航给周忠添了杯清酒,又给自己倒满,轻抿一口说道:“你说你这脑子天天都想些什么,你我要事在身,你还有闲情管人家楼板厚薄。”
周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酒壶就往碗里倒酒,边倒边说:“大爷我花了银子在这消费,可这楼板隔音不好,二楼那些鸟叫着实影响本大爷的雅兴。”
周忠说话向来大声,这话音一落便听楼上几个汉子大骂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侮辱前辈!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
“噔噔噔”的脚步声,不多时,几个大汉奔下楼来直到徐亦航桌前,一汉子上前大声质问道:“刚才是哪个混账说楼上鸟叫的?”
周忠抬了抬眼皮,说道:“本大爷说的,你待如何?”
汉子轻蔑地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周忠忙着大快朵颐,哪有功夫搭理这些人,随口回道:“是这酒楼跑堂的?”
汉子闻言大怒,大声喝道:“我便是名震中原的开天大手印吴大寿,这位便是打遍齐地无敌手的霹雳镇海棍孙三立,另外这几位都是中原响当当的人物。”
周忠仰头干了一碗酒,回道:“嚯,名号够响的,又是开天又是镇海的,不过着实没听过,难道方才的鸟叫声便是各位?”
“。。。”
吴大寿被怼得满脸通红,那镇海霹雳棍孙三立上前说道:“你这汉子好不知礼,我等把酒言欢又不曾招惹你,为何出言讥讽?”
周忠说道:“老子是抱怨这楼板隔音太差,又不曾到你等跟前寻衅,倒是你们跑下来打扰本大爷吃酒。”
吴大寿已被周忠气得面目扭曲,只听一声大喝,这吴大寿竟一脚将徐亦航、周忠的饭桌给踹翻了。
周忠腾的站起身来,大步上前抓住吴大寿衣领,二人竟如地痞流氓一般扭打在一起。
周围食客见状急躲到了一旁,酒楼掌柜和伙计赶来劝架,却是杵在那不敢吱声。
徐亦航仍就端坐,只看着眼前的狼藉,喃喃道:“老周啊,你是不是跟这一桌酒菜有仇,与你吃饭能不能别踹桌子。”
周忠刚将那吴大寿按到地上,扭头说道:“又不是老子踹的。”
孙三立等人见吴大寿吃亏,一股脑冲向周忠,将周忠围在中央暴揍。
周忠这外家高手也扛不住五六人的乱拳乱脚,大叫道:“徐兄弟,老子的兵器呢?”
徐亦航起身来到孙三立等人身后,一手抓住一人,略一运气便将两人拽到了一边,不多时,孙三立等五六人便都被徐亦航扔到了一边。
周忠仍按着吴大寿狂揍,吴大寿已是鼻青脸肿,哪还有半点傲气,只剩满嘴求饶声了。
孙三立站在一旁,脸色发白,嘴里低声念叨道:“真气外发,地字榜高手?”
其身旁一汉子问道:“真气外发?孙兄切莫乱说,这人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另一汉子说道:“方才我被这青年抓到手腕,明显感到其掌心有不弱的气劲,将我扔出去的时候,那股强大的真气。。。”
孙三立小声道:“快去请前辈援手,老吴快被打死了。”
几人还没动身,却听一老者说道:“哪来的恶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
一红衣老者一脸肃容大步走下楼来。
徐亦航强忍笑意,暗道:“这老不修何时这般正经了,还真有点江湖前辈大义凛然的姿态。”
红衣老者一副江湖名宿的做派,几步便到众人跟前,看了看地上的周忠与吴大寿,瞧见了那吴大寿的惨状,老者一咧嘴,朝着周忠说道:“你这恶汉还不住手!有老夫在此,岂容你放肆!”
周忠闻言抬头,正要开口讥讽,却是惊讶道:“公孙老头?”
红衣老者惊讶道:“你是何人?”却又心中暗忖道:“竟叫我公孙老头?难道是旧识?没印象啊。”
老者仔细打量了打量周忠,却是没认出来,也不怪这老头,毕竟当年周忠一直戴着面具。
徐亦航见避不过这位故人,朗声道:“公孙前辈可还认得在下?”
红衣老者一脸不屑,循声看向徐亦航,待瞧清了徐亦航的模样,顿时愣住了。
这老者似喜又悲,明明眼含泪花,那嘴却咧到腮帮子上了。
红衣老者张开双手,大步奔向徐亦航,又哭又笑地说道:“亦兄弟啊,你可想死老夫我了啊,老夫还以为你真死了呢!”
这红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飞天蛤蟆”公孙自在。
公孙自在涕泪横流的奔向徐亦航。
徐亦航极嫌弃地躲到了一旁,抱拳躬身行礼。
徐亦航说道:“前辈德高万重,在下可不敢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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